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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案是我们做的……”
几个人抢着回答,云舒满意的点点头,“是谁指使你们灭门的?为何沿路追杀?”
“我们是……”几个人正要回答,忽然,斜刺里以闪电速度飞过几只墨色的小虫,在每人脸上爬了一只,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几人张着口,面部扭曲,惊恐,痛苦,不敢置信,多种表情混杂着,来不及说话便面色乌黑,毒发身亡。
下一瞬,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几具身中剧毒的尸体忽然渐渐融化,发出刺鼻的恶臭,转眼间化为一滩污水。
“呕……”龙一一转过身去,咳咳了几声,“好恶毒。”
“要不是我及时赶来,这样惨的可能就是你啊,丫头,还要继续闹情绪吗?”云舒飘到她的身边,强势的将她搂在怀中,搂得那么紧,仿佛搂着的是一件珍贵无比,得而复失的宝物,云淡风轻的俊脸不再淡定,隐隐有些无奈,还有些后怕。
龙一一蹙着眉头,想到方才那种惨绝人寰的场景,又是一阵不寒而栗,两相相较取其轻,某女顿时忘记了不久前信誓旦旦的豪言壮举,垂着臻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温顺的像个乖巧的丫鬟。
那边身体还在发酸发软的三个人见状,顿时长舒一口气,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楚北这个地界,抱住云舒的粗腿,那便是抱住了永无后顾之忧的大靠山,今后的路很长,冲着云舒对龙一一的这份心,他们便决定没气节的站在云舒一边,充当龙一一的说客。
云松很快便赶到了事发地点,看到地上的残肢断臂虽然有些惊讶,却像是见惯大风大浪般的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护卫,直到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为止。
在龙一一与灰衣人的战役打响的瞬间,饭店的老板和下人便已明哲保身的躲到后院的暗室中,此时,空落落的大厅除了些残损的桌椅,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世界上害人的无耻,缺德的无耻,叛情的无耻,叛国的更无耻,要问什么最无耻?那便是明明很无耻,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要说龙一一最擅长的功夫是什么?不是内功,不是轻功,不是剑法,而是脸皮厚,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此时还看不清形势,那么无疑,她这个郡主是失败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本着这个无上正确的宗旨,龙一一郡主大人天真无辜的将无耻进行到底,睁着清纯美丽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很狗腿的跟在云舒身边,丝毫没有为不久前的不愉快感到难堪,没有因没骨气重回别院感到羞愧,反而像个真正的女主人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大院宏伟的大门,在中仆役众目睽睽的复杂注视下坦然再次住进云舒的隔壁,散落了一地眼珠。
她悠闲自得的坐在卧室桌边品尝着极品香茶,一边将桌上的各色诱人小点心往口中塞,一边用她灵动睿智的大眼睛不时的瞄着窗外众人呆愣愣的表情,心情大好。
云松进来时,就见他家少爷心上的这个主儿独自跷着二郎腿,边吃边饮,舒适惬意非常,额上不禁飞起几道黑线。
女子跷二郎腿在现在社会是非常惊世骇俗的行为,它是和粗鲁,妇德缺失联系在一起的,如今,这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却明目张胆的跷着二郎腿,见到他进来也丝毫不觉得窘迫,依旧我行我素,这样强硬的心理素质的确又让云松汗颜了一回。
没奈何,谁叫她是公子看对眼了的呢?家里那两位盼抱孙子已经盼得望眼欲穿了,恐怕只要是公子领回来的女子,不论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不论是魑魅魍魉不堪入目,只要是个女的都行。
那么,他又何苦挑三拣四呢?
想到这里,云松讪讪的轻咳了一声,笑嘻嘻的敲了敲半掩的门,待得龙一一点头示意后,迈步走了进来。
“不知云大总管今天是来告诉我你家公子遣散姬妾的事呢,还是通知我去前厅吃饭?毕竟,像您这样一心为这你家公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属下一定是非常忙的,对吗?”龙一一转过头,挑眉斜睥着他,冷哼着,眼神颇为不善。
“额uff0duff0d这,嘿嘿,龙姑娘对在下恐是有些误解,不过那也没关系,在下只是来告诉姑娘一声,虽然公子的每处院落都备有姬妾,却不过是老爷夫人强行安排的,公子至今uff0duff0d额uff0duff0d”说到这里,云松不禁偷眼四下观望,然后放低声音说道:“公子至今还未曾有过男女之欢,请姑娘不要误会。”
云松说完这些难以启齿的话后,明显的心情放松不少,神情也不似方才那样偷偷摸摸,还好,公子不在附近,这些话若是传到公子耳中可不是好玩的,毕竟,在这个时代,二十岁的年龄还没有过女人确是匪夷所思了些,被有心人听了去,恐怕不是被猜测成无能,便是被想象作断袖。
“哈哈哈……你偷偷摸摸的溜进来原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家公子至今还是个处儿?那是断袖还是无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龙一一故意在说到处儿的时候,很八卦的陡然提高了嗓音,运足内力吼得满院都能听到。
云松顿时被雷言轰的外焦里嫩,眼泪狂流,险些晕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形,跌跌撞撞的从屋中逃出,边跑边痛哭:“公子,属下对不起您啊,连累公子爷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呀,都是属下的错,都是属下的错。”
此时,再多的语言用来形容龙一一都是苍白无力的,这样一个胆大妄为,不知羞耻的女人,这样一些豪放猥琐的语言,这样一件让他扼腕的事情,这样一个尴尬到无力的场景居然被他云大总管倒霉的遇上了。
呜呼哀哉,他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唯有泪两行,借以明心意。
果然,云松所到之处,下人均很自觉的垂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殊不知,越是无辜,便越是装B,身后漫如潮水的窃窃私语将这个云松刻意隐瞒的秘密进一步发扬光大,第二天,满别院的下人均对云舒施以同情的瞩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