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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敛走到他的书桌前坐下,桌上摆着整齐的文房四宝,砚台里还有半干未干的黑墨。他随手翻了翻自己的书册,问道:“听母亲说,你想识字了?”
我嘿嘿地一笑,双手捏着衣角,“哥哥,我也不是特别地想学啦……”
“不是特别地想学便是想学咯,”萧敛那双清润的眼睛望着我,带着笑意,就像是三月里冷宫中被春风吹来的桃花。他拉过我把我牢牢地圈进怀里,轻柔的鼻息扫在我耳后,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味萦绕着我。
虽然我是想学啦……但是……我偏过头看着眼前萧敛那张放大的脸,局促不安地问道:“哥哥,你要教我?”虽然他的字是很有风骨很有味道,但是我听阿福说,那些教人读书写字识道理的人都是七老八十岁的呀,他才多大!
所幸萧敛将我抱在身前不能看到我憋屈的神色,否则肯定气得翻白眼。
他随手拨弄过倒放着的毛笔,最终停在一根细羊毫上,取下来放进事先已对了些水的砚里蘸着浓墨。我靠在他身上打量着他手中那根细羊毫,中间笔杆比我的手指还要细上几分,而且光滑锃亮得发白,下面的羊毛有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灰白色的。
“南笙,”萧敛将那只笔放入我的手中,然后我看见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我短短胖胖的五个手指在毛笔上绕来绕去,最后绕成一个扭曲的形状,“这是那笔的姿势。”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虽然造型扭曲,但是不否认有股美和气韵在里面。萧敛趁我在打量自己的右手时便已将一张雪白的宣纸平整地铺放好,他的手臂怀着我,如萱草一般的手指顺着握笔的姿势松松地捂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