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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邻桌倒有一个美貌青年。独坐喝咖啡。可惜总在低头。”
“想想可怜的HENRY,你且收敛些吧。”
“他一向支持我的养眼行动。你尽早赶来就是。”
我继续听广播里男女主持人打情骂俏。
长龙缓缓向前移动。一旦疏通,前路畅达。
我总算赶在半小时内抵达地点。
服务生引我去座位。她起身向我招手:“这里!”
美国的阳光把她晒得皮肤黝黑。一头灰棕大卷。身材依旧削瘦如走台模特。
她很清楚理当如何保养自己。
我说:“越来越有彼岸气息。”
她笑:“这是恭维还是笑话?HENRY喜欢晒日光浴,每次都拉着全家陪他。可怜我一个黄种人,当年还白做了那些黄瓜面膜。”
我接过菜单,点一壶龙井。
她四处张望:“刚才那个美貌小哥儿还在这里,一转眼怎么就不见了?哎,脸面真白得和豆腐似的,一掐准有水出来。”
我说:“幸好你没有伸出狼爪。”
我们坐等上茶。
她问我:“牧牧一个人在家?”
我点头。
“ANNA和她的外婆在一起。一口夹生中文可把老太太折腾惨了。”她说,“谁让老太太自己坚持要带ANNA。我乐得清闲。”
我观察她眉眼。多年的乐天派终究没变。
服务生送上茶壶茶杯。斟好茶水。
她默默品茶,终于说:“木晓,事情始末,能不能告诉我?”
人的每一次倾诉,都是把肺腑里每一处疮疤,再仔细揭开一次。
说得多了,伤口也对疼痛麻木,渐渐觉得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