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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站了多久,才有气力蹲下来,从地上拾起打湿的离婚证。
打开来,里面写着:离婚申请,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予以登记,发给此证。
一枚大大的公章,比血更刺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宴话音犹在耳边:“……证先放在我这里。免得被牧牧在家里翻出来。”
不,不可能。
不会是他。
——但会是谁?为何将它放在这里?谁要这样处心积虑,一再干扰我的生活?
母亲知不知道?牧牧又是否看见?
连周身空气都像嫌疑犯。瞪着眼睛在监视我。
我茫茫然站起来,四顾一周,回到客厅里去,坐在沙发里,捏着证件发呆。
院子里还有哗哗水声。狗屋才洗了一半,要不要继续洗它?我想了很久很久,但是没有动;我站不起来。
突然有电话声音。异常刺耳。
我接起来,听见母亲问我:“晚上要不要吃卤猪耳?”
里面有菜市场才有的嘈杂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