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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不是别人。周宴是周氏家族现在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男性继承人,到了这种时候,再要不来,会招致人神共愤。
我想,他不可能蠢到如此境地。
不料飞机误点,离预定的时间差了足足半个小时。来机场迎接的专人已经急得团团转。
驱车前往周宅的时候,几乎是拿轮子擦着地面飞过去。
时已深夜,天色有些灰白,落着几颗稀疏且惨淡的星子。
大宅里像突然从地底钻出无数新面孔。我一路走去,廊子上灯火通明,仆人与警卫都高度戒备,容色肃穆。
管家和老太太守在大屋。周雪出门,见我与牧牧过来,挡住去路说:“等一等,爸爸在换衣服。”
她抿着嘴唇,脸色黯淡,眼眶深陷发乌,非常疲惫。也有哭过的痕迹。
我握住她的手。
“爸爸现在怎么样?”
她轻轻摇头,正要开口,牧牧却突然大喊着:“爹地!”挣脱我的手往斜里跑去了。
周宴果然在此地。
我抬头转身,望了一眼。周宴在对面的长廊底下,抱了孩子,远远站着,看着我的方向。
大屋里躺着的是他自己的父亲,此时却丝毫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悲痛或焦急表情。仿佛与他全无干系。
他还看我做什么呢?
牧牧在他怀里对我招手:“妈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