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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宅总能让我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不能再久留了。
丧事办完,琐碎理清,周家还想挽留我们,我态度坚决:“实在很抱歉,我现在是为人打工,请假来的,那边还在等我。”
他们转而要我留牧牧多住两天。
我坚持要带牧牧一起走。她也舍不得父亲,有些想留下的意思。
唯一唱黑脸的便是我。
周宴却突然发话:“下午就有一班飞机回去,我让老陈先替你们订票。”
他这些天一向寡言,这算是他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
我懒得管他为何站在我的阵营,只说一句:“谢谢。”
众人看苗头不对,也都散了。只留我们三人。
台阶下一片花坛,有几盆正到了花期,开得灿烂。我叫牧牧过去看花,确定她已听不见我们声音,转而正色对周宴说:“老太太有些话,当面不好对你说,让我代她来劝你。”
“你说。”
“周家向来男丁稀缺,你的叔叔又没有生育子女,现在周家只剩你这一条血脉,不能断了。老太太希望你为家族着想,给周家生一个儿子,好传宗接代。”
他像是愣神片刻,没有说话。
我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不可能再和你生养孩子。现在的周太太是沈珺,不管她有哪里触了你的忌讳,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周宴,你还是不要苛求,与她好好配合吧。”
他还是不说话。
我等他开口。
他也知道我在等。许久才说:“好。”
男人开口说“好”,至多表示听见,未必是真的“好”。我既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也就不再说了。
下午,周宴开车送我们母女去机场。
我们一路无言。偶尔在窗外见了放牛人,牧牧趴在车窗上大喊:“牛!牛!”我便回头对她笑笑,肯定她的重大发现:“对,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