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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t我颓然坐在沙发上想：是我不好。让女儿见到了我凶恶时候的嘴脸，还让她知道了我最不愿她知道的事情。
t离婚证就摆在桌面上。母亲坐在牧牧身边，指着问她：“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t“有。”她小声说，“是LUNA先捡到的。我要看，它不给我，我就不和它玩了。”
t“那后来呢？”
t我叹一口气，对母亲说：“算了，怎么来的就不必追究了。”
t我对牧牧说：“妈咪和爹地离婚了。这个小本子就是证明。但是妈咪要向你道歉，牧牧，有一句话妈咪说得不对，爹地他还是你的爹地，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t牧牧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
t“离婚，是不是就不能百年好合了？”
t“现在有别人和爹地百年好合。”
t“那妈咪是不是会死掉？”
t“不会。”我苦笑着说，“妈咪也能和别人百年好合。”
t“是不是和林叔叔？”
t我心中一颤：她的直觉这样灵敏。
t我问她：“如果……是呢？”
t她不答我。紧抿着嘴唇。
t满桌菜也凉了。我们都没有吃的胃口。母亲不安地看了我一眼，说：“要不然明天再说吧。我送牧牧上楼睡觉。”
t她牵着牧牧下了座位，走出餐厅。
t我听见祖孙二人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去了楼上，忍不住浑身发软，靠在椅上。
t那一夜我没有回房间去睡。牧牧就在里面，无论入睡与否，我有些害怕看到她。
t我拿了一床毛毯去书房。想在电脑上看两集电视剧，搜了许多在线网站，却没有一部能勾起我的兴趣。从书架上翻出几张CD，都是多年前买的，也没有一首曲子能使我获得安宁，只得收起来。最后抽了几支烟，躺在椅上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又忍不住起来，到房间里去看了一眼，给牧牧盖好踢开的被子，才回去继续睡觉。
t次日早晨我早早去上班，连母亲也未惊动。
t到公司时许多人还没来。清洁工小妹倒是来得极早，已经做过一遍卫生，给我倒了水，送进办公室里。
t我说：“谢谢。”
t她鞠了个躬，默默退出去。
t外面的人声渐渐多了。九点要开例行早会，我看看表：看来今天林徐还是不能来。
t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有人来接替他的工作，直到他回来为止。
t谁知早会刚刚结束，总部就有电话给我：“林秘书已辞职。我们会马上派新的人手过来。”
t“怎么回事？”
t“具体情况我们并不清楚。林本人没有出现。是他的家人来代为转达。”
t与他的家事有关？什么样的家事竟能让他辞职？
t我再次拨打林徐手机：还是关机。
t电话里那机械女音使我心烦意乱，一把将手机拍在桌上，不再理会。
t忙到傍晚下班，开门只见小姑娘一个人在打扫卫生，神情专注。
t她看见我，连忙直起身说：“经理慢走。”
t“你尽快做好就回家。”
t“还有一个经理没有走……”
t我下意识看看邢昀泽的办公室。里面果然有亮光。
t什么时候竟这样用功了？
t我说：“不用管他。做完你的事就可以了。他自己知道怎么关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