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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洁战栗起来,如临深渊,如果当时没挡住,那么这道手臂上的伤痕会是在哪里?她不敢想象。
身子止不住冷颤。
闻到血腥味的年轻野人,冲孩子发出愤怒的低吼,孩子低呜一声飞快窜走,“她”才不甚满意地拉过安晓洁的手臂,俯下头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一下舔舐伤口。
安晓洁惊了一下,往后一缩,却被对方的力道所困,深刻意识到彼此武力上的巨大差距,安晓洁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身躯僵硬任由对方往自己伤口涂口水。
滑腻的、湿濡的舌头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刹,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来自基因深处的颤抖。
舌头上的毛刺在伤口上倒喇过伤口,在发麻的痛楚里,看见细微的血沫卷入其中,消失在口里,让人由心底产生一种被生噬的即视恐怖感。
安晓洁四肢发冷、后背生凉,浑浑噩噩只觉得身边到处遍布威胁,连什么时候结束治疗都不知道。
年轻野人舔完伤口确定伴侣身上再没受伤的地方,才安下心来处理被丢到地上的猎物。猎物和先前在河边捕获的是同一种,体型都不大,不过足足有八九只。年轻野人肉分割好,又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薄薄的石板,手脚飞快地在火堆边垒起两列石架,然后把石板架在上头。捡了根短木棍在灰烬里捣鼓几下,往里面丢了把草叶,将熄未熄的火星一下变大,重新旺了起来,炙烤上方的石板。
“她”把五分之一的肉块都丢了进去。随即在安晓洁身边找了个位置躺下。
……无语。
第一次有幸观看整个煮食过程,才发现根本不是没时间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处理食物的。难怪偶尔会吃到一面烤糊一面还带血丝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