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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容看了她一眼,肃声说道:“咱们天下会一出道江湖,锋芒太盛,就引起了丐帮的注意,他们时时留心我们的动静。这一次大举调动人手,更是让他们心中不安,于是就出动神武堂的高手,跟在后面查看风色。而古通今却是丐帮净衣派的掌令长老,江湖中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铁凝霜问道:“他不是风尘四异吗?怎么又成了丐帮长老!”风尘四异是:琴婆大鼓翁,鬼算怪郎中,鬼算就是管五行。
陈不容答道:“他是利用说书在江湖上刺探消息,他身边有一伙丐帮打探消息的好手为他传递消息,他对江湖中发生的事情加以整理分析,用飞鸽传书快速报告丐帮总舵,丐帮在江湖上消息灵通有他大半功劳。”
铁凝霜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错怪你了,你忙着我走了。”陈不容恭敬地说道:“大嫂慢走!”
望着铁凝霜莲步轻摇地转身而去,他叹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令旗挥了几下,刚才的魁梧大汉疾步走到跟前弯腰行礼问道;“二爷有何吩咐?”
陈不容轻声说道:“让豹堂派一百个弟兄收拾这里,一定要干净仔细不留一点痕迹,其余的人马上撤回秘站候命,你去吧。”
大汉从怀里掏出一个流星响箭,倏地抛向空中,一阵尖利的哨声响过之后,嗵地一声巨响,天空中盛开了五颜六色的火花,火花尚没落下,一百个劲装大汉疾步赶来,在先来的大汉指挥下,搬走尸体恢复小酒馆所有的一切。
布蓬被拾回砸上木桩重扯起,路上打斗留下的坑被填平,酒馆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主人一家出门随时回来的样子,可惜却是永远回不来了。收拾完以后,大汉向陈不容躬身行礼,他摆手让众人离开,等众人离去之后。
他独自负手仰望天空,心中有一种无尽的寂寞与孤独,只见蔚蓝的天空艳阳高照,偶尔一朵白云轻轻飘过,他的心潮也如白云一样起伏不定。
他深深叹息了一声,随口吟道:“百年悠悠流云去,满腔血泪悲往事。男儿落魄志常在,一飞冲天当有时。”蓦地,一声大笑传来,笑声狂野豪迈如霹雳惊雷震彻四野。
正在回首往事的他被爽朗的大笑惊醒,回首看去,一个肩宽背阔的浓眉大汉飘然而来,身后七步处有一个瘦小枯干,手臂奇长的老者亦步亦趋紧紧跟随,无伦大汉是快是慢,总是保持七步的距离,不多不少。
穿云裂石的笑声惊得路旁林中的一只乌鸦一飞而起,向着大汉和瘦老者头顶掠来,大汉视若不见依然大步赶来。
瘦老者蓦地飞身而起,大袖飘舞一闪而至,唰地追上前面飞行的乌鸦,右手倏地抓住疾掠而走的乌鸦,在乌鸦挣扎厉叫声中飘然落地,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张开大手,乌鸦尖叫着疾飞而去。
大汉微微一笑说道:“莫老的擒龙手更加厉害了,可喜可贺。”莫老面有得意之色,嘴里却谦虚地说道:“雕虫小技在会主面前卖弄,献丑献丑。”
浓眉大汉,正是当今江湖无人不知的天下会会主方恨天,只见他方面大耳,浓眉大眼,颌下短须如戟,根根入肉,一双大眼闪着令人畏惧的寒芒,身后的莫老正是会中总护法擒龙叟莫无忌。
陈不容急忙躬身行礼笑着说道:“大哥你来了!”在方恨天面前他永远必恭必敬诚惶诚恐,没有了在对手面前意气风发叱咤风云的英雄气概。
方恨天笑着说道:“多日不见,我想兄弟了,过来看看。”陈不容心中一热,多日来的辛劳和委屈一扫而空,他声音哽咽着说道:“大哥,我、、、、、、我有些要事向大哥禀报!”
方恨天用力地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二弟,辛苦你了。”陈不容眼光向莫无忌扫了一下却不开口,方恨天笑着向莫无忌说道:“麻烦莫老四处查看一下,我们兄弟说几句话。”
莫无忌讪讪地笑了一下,向他二人告辞离去,眼中浓浓的忌恨之色一闪而过。陈不容恭敬地向方恨天说道:“今日之事有何不对之处,请大哥指教!”
方恨天看着他慢慢说道:“黑风四凶的事,你是不是做得太过?”陈不容疑惑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留着他们,让他们去做我们想做而不忍心做的事情。”
方恨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去干很多别人无法完成的事情,只要控制得当,他们依然为我所用。”
陈不容急忙说道:“他们这样毫无人性的做法,不是在败坏我们天下会的声誉吗,终有一天我们被正道英雄群起而攻之,双方两败俱伤,岂不让魔教从中渔利。”
方恨天用力拍了他一下说道:“好!还是兄弟想得远,可是放过郕王,咱们如何向那位王爷交代?”
陈不容缓缓说道:“大哥只想对他交代,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杀了郕王,那我们天下会将会被官府视为造反,会被锦衣卫四处追杀,到那时我们的下场怕是惨不可言。”
方恨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多谢兄弟处处为大局着想,愚兄没有看错你。”
陈不容正色说道:“小弟有一言,不知大哥是否愿听?”方恨天看他一眼笑着说道:“你我兄弟相交十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陈不容吸了口气严肃地说道:“咱们天下会要堂堂正正地雄霸江湖,就要摆脱别人的控制,不做傀儡,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不让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人士小瞧了咱们!”
他越说声音越大,白皙英俊的面孔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方恨天豪情万丈地大声说道:“好!如果有酒当浮三大白,兄弟,痛快呀痛快!”陈不容心中十分高兴,向方恨天走了几步,低声说道:“小弟得到京中密报,有一个惊天秘密要向大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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