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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徐徐舞起枪来,忽的抖枪向前一刺道:“枪之妙用,在于戳,十枪九扎,一枪不扎,便是蠢人。这个要诀,必须牢记。”
我此时也是拿着枪,记着那个化力为一,向前刺去,道:“孩儿记住了。”
我爸缓缓收了枪,道:“戳是基本功,务必要练到,其劲如猛虎下山,其疾若离弦之箭。力不可挡,速不可滞。实为攻击之要冲。”
我爸接着忽然把枪头转向我虚扎而去,我作势阻挡,我爸赞许的收回枪,道:“兵法,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枪法亦然,戳法是攻。守法便是格。”
我道:“格,莫非便是格挡。”
我爸道:“正是。无论何种兵器,都需要攻防兼顾。格,有两个要点。一者是,在地上练习之时,脚跟务必站死,一招一式要练到坚如磐石,不动如山,移动则手不熟。这便计做“死步练格”。二者是,务必需要二人对扎,陪练。呃,为父看来还得给你做几件皮甲护具才是。”
喝了口水,我爸道:“戳、格二法中,格法更吃功夫。练格无终期,十年二十年益善。格法非久练千锤则不足御敌护身。唯有先护住自身,之后才方能攻杀来敌。若不然,战场之上,兵器对扎如穿梭,我扎敌时,便是敌扎我之良机。苟无坚实之防卫后手以为后援,盂浪出枪,虽有穿坚透韧之功,却亦未尝不是授敌以机,自取败亡之道。”
我道:“父亲所言,字字珠玑,然儿之能不足已彻悟,容儿回去拿些笔墨竹筒,一一记下,细细领悟。”
我爸道:“看来,却是为父急躁了。我家自有枪谱。你且记下,为父的感悟便可。为父在此法方面,只是刚刚登堂入室,未领悟其中真境,为父希望你日后能将我马家枪法,重新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