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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对着其中一棵红枫使劲踢打,发了好一会疯才停止取闹。待她过了这个气节,才发现站立在一旁的玉灵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想着刚才自己的举动,全被眼前见这位一清秀白皙,眉目如画的少年看去后,又羞又恼,双颊彻底红透。结结巴巴地问,“你是哪里的小子?谁允许你站在这里偷看的?”
玉灵音为了行事方便换了身男装,但她并不认为能骗过任何人。这小丫头把她当成男人,真是太给她面子了。玩心骤起,哑着嗓音回答,“在下是三厢酒坊里的小厮,因见姑娘貌若娇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请见谅。”
少女被这美貌少年一夸,心里舒朗不少,语气温柔的问,“你……是来送酒的吗?”
玉灵音松了一口气,回道,“正是!”
少女踱步到酒车前,掀开帷布,只觉酒香扑鼻,赞道,“好酒!这叫什么?”
玉灵音回答,“三厢有情!小姐从前没有饮过此酒?”
少女娇摇头,“我来朝歌不满三个月,去的地方少,认识的人也不多,所以还不曾见识它。”她抓起一小酒坛,拍开瓶盖,仰头往嘴里灌去。
三厢有情口味辛辣,尤其第一次喝,火辣之味很难下咽。玉灵音害怕她喝呛了,提醒,“不要着急,慢慢喝。”
晚了,少女被酒呛得咳嗽不止,眼泪夺目而出,泪汪汪的楚楚动人。她笑了,由衷的赞叹,“好烈的酒。”此刻的她,需要的就是一醉解千愁,咕咚咕咚得又喝下好几口。
玉灵音知她有心事,也不阻拦。
少女抱着酒坛走到池边水塘的石头上坐下,轻声的叹息,“若是真能一醉解千愁该有多好?”
玉灵音也叹一声,仿佛也想起了伤心事,“从前我伤心的时候也是这样,大醉一场。可是后来发现越是醉的厉害,醒来越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