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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书店早就打烊，卷闸门已经拉下。窄窄的屋檐下挤满了避雨的行人，纷纷乱乱，吵吵嚷嚷。全身衣衫透湿的锦瑟，像深秋梧桐树梢上的一片枯叶，簌簌发抖。那张如梨花般雪白的脸上，湿痕斑斑，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雨水。慕绮年伸手为她擦拭，细心地耐心地，眼睛那般清澈通透。慢慢地，擦拭变成了温柔的抚摸。那轻微而冰凉的触感，却又带给她久违的温暖。锦瑟怔忡地看着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突然停下来，双手扣住她纤瘦单薄的肩胛，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牢牢锁住她。
“朵朵，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他声音沉缓，表情严肃，“告诉我，有没有？”
泪水从锦瑟的脸颊无声滑落，衬得她越发薄静秀美，楚楚动人。
“慕绮年，我不想再爱上任何人，包括你，可是这对我来说太辛苦……”她哽咽地说，声音沙哑、破碎又忧伤。
他的朵朵终于承认了慕绮年万分震撼，用力揽她入怀。一股强大的暖流涌遍全身，锦瑟伸出双臂环住他的后背，把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前，让自己的泪水渗进他的衣服，把自己的悲伤和无助都传给他。
周围的喧闹消失了，连彼此的呼吸都一并消失。
良久良久，他扳起她的脸，嘴唇覆上她湿润而颤抖的唇。仿佛某种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土崩瓦解。他吻着她，那么深长而缠绵的吻。她不禁低低□□，用手死劲抓住他湿透的衬衫下摆，拧出的雨水残留在掌心，再顺着指缝滴下来。
“朵朵，我爱你。”他的唇终于离开她的唇，附在她耳旁呢喃细语，鼻息紊乱而急促，热热地喷在她的颈上。
锦瑟闭上眼睛，刹那间世界一片安宁，再也听不到雨声、风声、人声，只有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初秋的天气就是这样。湛蓝透明的夜空，挂着一弯细细的月牙。在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两人靠窗而坐，执手相看，橘色温暖的灯光，灯光下同样温暖的目光。
“我知道你在派对上什么都没吃，一定饿坏了吧？”慕绮年把一盘咖喱牛肉饭推到她面前。
锦瑟从盘子里舀一勺米饭，暖暖的白气蒸腾，她鼓着腮帮咀嚼，歪着头说：“我也知道，今晚你是故意的，想用程一诺来刺激我。”
“那你为什么还上当？”慕绮年用手撑着下巴，看她的眼神狡黠又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