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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祖皇帝定都金陵时天上落下一块天陨铁,他命铸剑师拿去铸剑,物料刚好够做出一对双剑和一把重剑。祖皇爷为双剑取名娥皇、女英,为重剑取名巨阙,郑提督和破军受封正副提督时,祖皇爷将剑赐予二人。两人后来携手东征西讨,再之后又各奔东西,今日这三把剑交锋却还是第一次。
“再问你一次,可愿归降今上?”
“答案既知,何必再问。”
“甚好……”郑提督杀气上脸,振动双剑,两把剑的剑身颤抖再次发出“嗡嗡”的鸣叫,其声清脆悦耳,“英皇既出,不见血只怕是不肯回鞘了。”
破军粲然一笑,“巨阙又何尝不欲饮血?”巨阙也发出“嗡嗡”的鸣叫,声音醇厚中正,似乎是在回应英皇的呼唤。
黑色与红色的旋风再次绞杀在一起,此番绝无初时的试探,双方都使出十成本事,只要取对方性命。郑提督显然知道力道远不如对方,他来回只是绕着破军身子转,虚虚实实极力避免用剑身和巨阙正面相碰,只要从破军的空隙里找到破绽见缝插针,一剑毙命。可破军自然也不会给他这机会,全身上下封得滴水不露,并不曾留出半点空隙。他的重剑力量刚猛,招数以劈砍切割为多,只要刮着英皇就能将之荡飞,或者直接将对方从头到脚剁成两半。
双方一口气打了上百回合,剑风带着金声撩过大半个甲板,船舷和桅杆上到处是英皇切出的细长剑痕,加厚橡木打造的甲板也被巨阙砍出许多大洞。距离十丈的建文觉得站不住脚,被这股风推得向后倾,他习惯性伸出右手想去抓七里的手,平时七里总是站在这个位置。他的手抓了个空,脚步不稳后退两步,心中不禁有几分伤感。
等建文再看向激战的两人,只见郑提督的黑袍与破军的猩红袍都已被剑刃切割得不成样子,零七碎八地还挂着些长长短短的布条,红黑两色的碎布片在两人身边几尺内飘得到处都是。
两个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破军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是他的力量首先用尽,巨阙剑比英皇剑要重得多,持续作战,显然他比郑提督要吃亏。
郑提督也发现破军渐露颓势,只见巨阙剑朝着自己头上劈下来,这一击速度比之前要慢得多,郑提督轻易躲过,巨阙剑“噗”地砸进甲板,大半个剑头戳进船甲板。趁着破军拔剑,门户洞开的良机,郑提督娥皇剑朝着破军胸口刺去,破军略一闪避,细长的剑尖刺穿他的左肩,剑尖从后面透出足有一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