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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泓看萧观音的眸光一幽,哦,身材……
……她果然喜爱看重这个……
宇文泓对他这张自己弄出来的大花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断不会觉得萧观音瞧上他这张脸什么,只是在心内笃定,萧观音这女子,在看男子时,可做到“脸身分离”,想看英俊面庞,便去与她的玉郎表哥幽会,尽情看个痛快,想贪俊健身材,便转来寻他,哄他去沐浴宽衣,这般两方面都可得到满足,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婚后生活,也可谓悠哉美哉。
在宇文泓看来,世人岂有做事不求回报之人,萧观音待他好,定是别有所图,从前她对他这个“二傻夜叉”各种关心宽容,他心存警惕,一方面觉得萧观音能忍人所不能忍,着实藏的太深,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她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但如今,他自己替萧观音找着了一个理由后,再看萧观音时,心中警惕就放下许多,她待他好,大概就是因为图他身子,就是馋他,馋人,这个馋人的兔子女人!!
宇文泓这般想着,重重地咳嗽一声,引得萧观音抬头看他后,再一次向她强调道:“小人书上的事,真的是没意思得很,我不会再玩了!”
萧观音看宇文泓突然说起这个,心里感觉莫名其妙的,那本小人书上的行房之事,她迄今为止,只经历过一次,且对她来说,是“完完全全没有感觉之事”,宇文泓提说起这个,完全唤不起她半点与之相关的记忆,他既说是“没意思得很”,那想来应该就是件极没意思、没有感觉之事。
并没有被旁人告知行房之事应当是何感觉,只听到她这“玩过”的夫君信口雌黄的萧观音,真就以为男女敦伦之事,就是这般没感觉没意思,听宇文泓说“不会再玩”,她也并不想玩,虽然她目前看宇文泓敞衣,已能保持心澜无波,但想到与宇文泓赤|身相对,按着那小人书上奇奇怪怪的姿势,这般那般地扭来扭去,她还是忍不住感到羞窘,她的修行还是不够,还当努力,多努力。
于是,听宇文泓说这话的萧观音,只是如常对他浅浅笑了笑,并没回说什么,继续低头同黑狗讲话,而这寻常的浅笑,落在看什么都不寻常的宇文泓眼中,便是另一番意思了,啊啊,这个女人,贼心不死……
于是这般,一个是自以为慧眼识人,将妻子视作心存馋意的洪水猛兽,一个是一如既往修心养性,看丈夫如看金刚娃娃一般,一座长乐苑里,两种心思日常并行交掺,时光在内如水流淌静逝,转眼仲夏十三至,这一日,正是宇文泓与萧观音,这一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夫妇生辰。
雍王妃素爱次子,自然会为宇文二公子盛大庆生,白日里,王府乐声不断、热闹异常,到日暮时,二公子夫妇居住的长乐苑,又陈设有庆生家宴,与宴的有宇文家人并萧家人,只除了萧家夫人与小公子。
萧观音见母亲与弟弟没来,自然要问,父亲告诉她说,母亲只是旧日头疼有些犯了,吃了药后在家休息,并无大事,叫她不要担心,而弟弟迦叶,是不爱这般热闹,所以没来,又道今日是宇文家的好日子,劝她不要露出异常忧色,以免惹得雍王夫妇不快。
这一顿同庆二公子夫妇生辰的生辰宴,因男方与女方家地位的极不对等,女方家男子皆为男方家之臣属,令萧家人并不能如从前那些年,尽情为家中明珠欢庆良辰,而是更多地如陪衬一般,静坐一旁。
萧道宣官场平平,政绩平平,在面对雍王殿下时,大都唯唯诺诺,躬身低首,萧罗什刚崭露头角,在雍王殿下面前,自是谨言慎行,萧妙莲第一次来雍王府,见到传说中的雍王、雍王妃等,处处小心,不敢多言,一众萧家人里,独萧罗什的妻子裴明姝,因属裴氏旁支,算是雍王妃的侄女,虽平日难往雍王妃身前凑,但这时还能拿这身份,笑说上两三句。
也只两三句了,因雍王殿下在场,不仅他们萧家人言行恭谨,宇文家的儿郎们,也都十分注重行止,纵是说笑也拿捏着分寸,不敢十分放肆,独九公子宇文淳,因一向受雍王殿下疼爱,又年纪最小,无所拘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一个个地问都备了什么贺礼,一会儿闹说想早点看庆生烟花,一会儿又看向穿得十分喜庆的宇文二公子,问他道:“二哥,你不是说等同鹅打架打赢了,到过生辰时,就炖酱鹅招待我们吗?”
宇文二公子苦恼地挠挠头道:“打不赢……它们鹅多势众……”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就连萧罗什,都忍不住抿了抿唇角,但只片刻,他看向安静坐在宇文泓身旁的妹妹,又替她感到心酸,当然这心酸,半点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随宇文家人一同欢笑,直到等这生辰宴宴终,宇文家人陆续都离开了,方能同妹妹说几句真心话。
萧观音携哥哥等家人,至长乐苑庭中亭内坐了,在与父兄说了会儿话后,转看向妹妹妙莲,唤她一声,却不得应,只能提高了些声调,方见妹妹妙莲抬头看她,神色愣愣的,“……姐姐,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萧观音笑问妹妹,“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心事?”
“……没……没有心事”,萧妙莲这样说着,双颊却有些红热,好在夜暗,旁人看不出来,自顾低头拧着帕子道,“我……我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