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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抱紧我
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崔诚这小子的,好长时间没有音信了,这个“老冤家”居然还活着。
“这个周末请大家去钱柜飙歌,年底了大家聚一聚,要不过年回来又开始忙啦,兄弟们要赏个脸哟。” 崔诚说。
“哎呀,你的抠门儿像你的臭脚一样有传统,这次你是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呢,还是自我感觉有愧于党和人民?”挤对崔诚可是我的长项,他上学时可没少把他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悲伤”之上,有个机会我就得好好折磨折磨他。
“瞧你说的,那时候哥们儿不是穷吗?你有夏丰哥这个财神爷供着,弟弟沾你的光也不过分吧?别计较那么多,我的帅哥哥——”崔诚嗲劲儿犯了,能把人给酸死,酸不死也得恶心死不过,上学时我们就这么互相恶,越恶感情越深,这只有上大学才有的感觉。但我不喜欢他叫我哥,本来比我高一届,只是年龄比我小一个月而已。
“靠,这个世界上最恶的事儿就是听你崔诚犯嗲,比这更恶的事儿就是你这么老了还丫这么嗲”我边说边乐。
“哎,哥哥,你什么时候能不跟我较劲呢?你小子是够没良心的,陈娅淑我都让给你哥,成了你嫂子,当时我心里边可是洼凉洼凉的,想死的心都有,对了,跳了次楼还没摔死……”
“那是你在一楼擦玻璃,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好不好你丫也就这点出息,玻璃擦了只一块,把脚还给蹲了……”
“我那是种什么精神,为了兄弟可以牺牲爱情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你弟那幼小心灵和健美体魄受到的伤害,可没法用金钱衡量……”崔诚这小子转起来绝对在我之上。
“得了,得了,你的邀请我赏光还不行吗?我不去的话,那卡拉怎么能OK得起来呢你还叫谁了?”
“江一帆、刘磊、耗子、赵洁莹、花儿……对了,陈娅淑你叫吧。”
“还是你叫吧。”
“我刚才打电话了,没打通,你一会儿打个告诉她吧。我得马上出去办事了。对了,周五晚上9点,朝外钱柜,有家属的欢迎带着。你小子最多只能带一个家属,太多了我怕出事,拜拜喽。”崔诚忘不了最后再挤对我一把,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从刚才的话中看,崔诚可能还不知道嫂子早已经离婚。
我挺想见见这些老朋友的,都快一年没见了,上次相聚是在今年一月份江一帆的新房里。再有,这些天心情很不好,高菲菲还是没答理我,和朋友们去飙歌是个不错的选择,尽管我的歌没有嫂子和崔诚唱得好。
不过,我还是试着给高菲菲发了一条短信,要她和我一起去。没想到她居然回短信同意了。难道周嵩的劝解起作用了?
晚上,我给嫂子打电话。拨着电话号码,我心里还在忐忑,她会同意去吗?
“算了吧,星期五晚上我已经有其他约会了。”从她的语气中我就能听出她在搪塞。
“不管有什么约会,你都推了吧。这群人攒齐了容易吗?”我第一次对她这么不讲道理。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话,因此电话那头一时无语。
“多久不听你唱歌了,想听了,大家都想听了,以前你不是麦霸吗?你忘了你还是广院之春的冠军?”此时,我刚入大学第一次听她在学校小礼堂迎新晚会上唱梁静茹的《勇气》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我痴痴地在台下听着,这一切就像昨天刚发生过的一样。突然,就有一种淡淡的感伤缭绕在心头。
“呵呵,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说。
“去吧,你不去,大家有什么意思?你可是我们的头儿。你不去,崔诚也得把你拽去,你信不?”
“我看看吧,有时间就……”
“其他事可以没时间,但这件事一定会有时间的,就这么定了这个周五晚上9点,朝外钱柜。”我不由分说,为她作了决定。
我知道她是想去的,但内心的顾忌太多,我理解。
想到她的顾忌,我给崔诚发了一条短信:我嫂子和我哥已经离婚,周五晚上你们谁也别提我哥,你告诉其他人一声。
崔诚马上回复:晴天一声霹雳怎么可能?那么好的一对啊,什么时候离的?究竟为什么呢?是夏丰哥的问题吧?
我回:离了大半年了,其他的你就少问吧,星期五千万别让她难堪你知道该怎么做
周五下班,我开车先去昆泰大厦,找高菲菲一起吃晚饭。
在写字楼的大厅里,我等她下来。
在这个地方,我曾经多少次等这个丫头,她从电梯里出来,小跑几步,来到我面前,把双手放在我的双手里,那眼神充满甜蜜……每次我都注意到,周围进出的人们都会向我们这对俊男靓女投来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我的心立刻就会被骄傲填满。
可今天,我的心里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甚至,我有一种对不起高菲菲的感觉,尽管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但冥冥中我却深深自责。蓦然我发现这个曾经留下几多美好画面的场所是如此陌生我开始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