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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盯着放空的酒杯，正准备倒第二杯，猛然顿住，转头诧异地看着他。
孙特助想，千载难逢，这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因此噼里啪啦，全都倒腾了出来：“我这样的人，不瞒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游戏人生，也对别的女人放电眼，可没有一个像你一样打动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遇见你之后，我就想和你喝酒，就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什么我也不想做，别的女人我一个也记不清面容，我感觉我疯了，丧失了理智，可我愿意一点一点丧失，并沉迷在这丧失感中。”孙特助越说越快，快得柯翘都要竖起耳朵。
以前他一点也不明白，boss为什么会为老板娘处心积虑这么多，他的感情像是突如其来的，强烈而又持久，完全摸不着头脑，明眼人一看就是被男女之事耽误了，可他还乐在其中，现在他明白了，只要你爱上了那个人，你就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而这些在旁人看来，大概是不够庄重，不够像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柯翘愣住，如果孙特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席话，她亦可以玩笑地怼回去，可他太认真了，完全是把自己剖析在她面前，让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在上一段感情中，在面对那个画家大叔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暴露出来，可并没有获得一份足以匹配尊重的感情，别人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她不想也这样：“我……”
“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喜欢你这个事实。”
“我很惶恐。”柯翘道，她是作家，很快组织好语言，“上一段感情我爱得很认真，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后来我只想玩，不想负责，也不是对你没有情愫，可是太认真了，我想保持一个人的自主。”
“不需要你负责。”孙特助接过话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