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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现在手头忙不忙?”董鹤鸣问。
“有事,但可以放一放。”
“那立刻跟我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何如月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坐上了巫师傅的面包车。
“去第二人民医院”。董鹤鸣指了方向。
不知怎的,何如月突然心中一揪,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去看新黄主席吗?”何如月问。
董鹤鸣深深地看她一眼,长叹一声:“小何,早上黄国兴家属来电话,他新……肝癌晚期……”
“什么!”何如月剧震,脑子轰地一声,当即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将他新当长辈看新,工作上又配合得好,没一上来就跟你说,是怕你太难受。小何,咱先不能感情用事,回头到医院,要给他新希望……”董鹤鸣小心翼翼地说着。
可何如月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的脑子继一片空白之后,突然又涌入了太多太多东西,变得一片浑乱。
肝癌即便在后世都是让人谈虎色变的恶性病,别说是在这样的年代。
“确定了吗?”何如月低声问,似乎想寻找最后一线希望。
董寄鸣点点头:“确定了,都请省城的专家来看过,也新已经……无能为力。最多……三到六个月吧。”
何如月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落下,声音也已哽咽:“昨天还和我妈说起,说他怎么……总查不出病因,怎么今天就……”
“他新家属说,查出来有段时间了。一直瞒着,国兴不让她汇报单位,怕影响我们筹备现场会。”
“所新以他是知道现场会结束了,今天才……”
何如月哪里还忍得住,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就是黄国兴,他新做得出这样的事。甚至何如月觉得,黄国兴甚至可能更早就有预感,他新内心放不下工作,放不下吴柴厂这些职工,他新想让自己的生命只有光亮,没有伤感与阴影。
董鹤鸣被何如月的悲哭感染,不由也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