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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神的功夫,毽子被姑娘们抛到了月一鸣面前,他随手接住,抬眸见几个姑娘正羞怯地议论着他。他想通为何后认为不便过去,于是轻扬手将毽子抛回。
清风太妙,毽子被吹偏,趁势砸向少女。幸而少女机敏,反应极快地握住它,起身回头看见了月一鸣。
她以为这人偷袭她,眉尖微蹙,甩手抛起毽子,干净利落地一踢,青色的裙摆在她抬腿时扬起弧度,那个少女,明媚又张扬。
月一鸣愣个神的功夫,毽子砸在了他的额上,回神后便瞧见少女挑衅的笑,她挑着眉,青皮书被她用指尖转得顶漂亮。
白皙的手腕,纤细的腰,青色的裙和书,还有溢出明眸的心高气傲。
就那一眼,只需要那一眼。
他心动了,怦怦地在自己的胸腔里响,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很想很想,要她也听一听他的心跳。
清风还是清风,廊桥还是廊桥,唯有他一人变了。
来时,他是温润稳重的谦谦君子,去时,就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这出戏没有一句戏词,节奏柔和,极简单的故事。在月陇西眼里,早不知是戏还是回忆,因为他那时的心动,至今犹在。
“卿姑娘,你觉得这出戏怎么样?”月陇西的指尖,在桌沿轻敲。
第十八章 一个月陇西也敢跟我骚
“说实话,不怎么样。”卿如是啧叹着摇头,一顿,摊手道,“一句词都没有,我没看明白。”
斟隐皱起眉,不屑地嗤道,“这么简单都看不明白。”
卿如是虚心地点头,“我就这么正儿八经一个人,平时不怎么看通俗话本,自然没你懂得多。”
月陇西稍侧首,警了斟隐一眼,又极有耐心地放下茶杯,问她,“哪里不明白?”
“踢毽子那里。”卿如是指着萧殷,狐疑地问,“月相是对那个用毽子砸他的姑娘动情了?为什么?长得好看?”忒肤浅了罢。
“是,动情了。长得确实好看,但这世上好看的女子很多。”月陇西毫不犹豫,有些自嘲的意味,“唯独砸他的这个,由里到外,从头到脚,连着头发丝都符合他的口味。这么说你清楚了吗?”
卿如是木讷地点点头。如果这是真的,那月一鸣混得也真够惨,不知她死后他还有没有惦念着去找那位女子。真就那么藏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