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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再生并不一定是夫人的祈祷所致,他甚至不知道夫人是否真的找到了那座隐在深山中的寺庙。可是因为有这段话的存在,他成为月陇西之后,便抱着一线希望活了下去。若非有这段话,他定会自尽,若是自尽,他与她便没得今日。
卿如是明白。她用食指的指尖戳月陇西的喉结,鼻尖微酸,“郡主的生辰宴上你就找到我了?”那时候她还不曾对他投以关注,根本无知无觉。
“嗯。”月陇西迟疑道,“见你的第一面,心底就隐隐有些不寻常。但我害怕弄错,辜负了你,所以一直小心试探。可见,是你的话,我便不会弄错。”
“那般早就知道了……那你还管我叫小祖宗,不觉得亏啊?”卿如是嗫嚅道,似是对他的戏弄有些不满,心眼子里又甜得冒泡。
月陇西偏头,伸手在自己颈间轻摸了把,低笑着随意道,“在喜欢的人面前吃些亏有什么的。你不是喜欢听么,我愿意吃这亏。再说了,你可不就是我的小祖宗,我护着你宠着你敬着你,教你被我偏爱得有恃无恐,你说是罢小祖宗?”
卿如是抿唇浅笑,稍抬眸瞧见他一直在摸颈后,便敛住笑,好奇地问,“……你怎么?”
“嘶……”月陇西假意皱了皱眉,眸中含笑地问,“小祖宗,咱们是不是每回在行房之前都先抽个空把您好看的指甲给剪一剪?我背上被挠成什么样子了都。”
“嗯?”卿如是伸出十指瞧了瞧,干净整齐,长度正好,她道,“不长呀,我出嫁那日才修了的。”
“那就是你下手太狠了。”想了想月陇西又笑,似乎是自己发狠在先,他低声道,“以后我弄疼你了你咬我都好,别挖我了,我的鞭伤才好透,正落痂呢。等落完痂你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卿如是扒着他的肩膀往后瞧,“给我看看,严重吗?”
月陇西埋头给她瞧,莞尔道,“不严重,疼得挺舒服。”
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舒服”,卿如是咬唇羞愤地握拳敲了他一下,“起来了,吃饭,吃完饭快去刑部罢。”
“不去了,今日在家里陪你。”月陇西坐起来,先穿上衣衫去唤人准备热水,然后抱着她去沐浴。
“你还是去罢,我歇息歇息想去国学府看叶老。”卿如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顺势又看了眼他后背,“你先去找一管药来我帮你擦擦罢。瞧着……”
月陇西笑着接茬,“瞧着心疼?”
卿如是撅嘴继续说,“瞧着难看。”
月陇西:“???”
卿如是抿唇笑了下,抱紧他的脖子在他颈后挠痕上亲了口,嘀咕道:“好罢,瞧着是有一丁点心疼。”
月陇西笑着把她抱到浴桶里,自己则去另一边的柜子里拿了一小罐涂抹外伤的药膏,然后才进浴桶里,把她抱到怀里,让她刚好可以朝着自己的背部,将药膏递给她:“喏,擦罢。”
卿如是接过药,月陇西就趴桶沿上,她伏在他的背上一点点给他抹药,“你上回说叶老和月世德起了冲突,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