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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几乎惊动了整个基地。
“很遗憾，没有。它和安折那个该死的小东西一样是个骗子。现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你的挡箭牌，并且不知道能挡到什么时候。”纪博士看向陆沨的眼睛。
然而就在错身而过那一瞬间，陆沨拔出了瑟兰别在腰间的枪，他的枪法从来精准，扣动扳机的动作迅速又果决，子弹正中那位炮弹专家的后脑勺，血浆像烟花一样炸开，一具尸首匍然倒地。
那双眼睛——绿色的眼睛，北方基地是以亚洲人为主，其它人种混居的地方，黑色的瞳孔固然寻常，其它色彩——诸如蓝色与褐色也并不少见，但这霜冷的绿色实在过于特殊，有时候他会有种错觉，这是某种毫无感情的无机质，就像此人惯常的目光一样。
十天前，陆沨带着瑟兰在统战中心的走廊上与这位学者打了照面，他们甚至相互点头示意问好。
好像不论杀死多少人，不论被别人怎样看待，他都不为所动。不需要理解，更不需要原谅，他向来就是这样高高在上。
被杀死的那个人是灯塔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他在计算弹道和改良炮弹上有杰出的贡献——因此是军工领域的泰山北斗。理所当然，整个领域的研究者都是爱戴他的后辈，军方的人也对他敬重有加。
一种无力的懊恼泛上博士的心头。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你……”博士看着对自己任何话都无动于衷的审判者，咬了咬牙。
“我不该关心你，更不该尝试安慰你，你根本不在意。”他深吸一口气，摊开了手，道：“每次我试图说服自己你是个好人，你都用行动告诉我，在冷漠无情这件事上，你真是……真是他妈的天赋异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