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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一时之间没有接上他的思路，只点了点头。
他大步迈进里面，却看见一个右臂绑有黑色布条的士兵端着步枪，瞄准站在窗台前的一个人影。
陆沨看向他，说得确是与他们现在的话题看不出任何关联的一句话：“在地下城基地的时候，没有磁场，无接触感染和畸变正在发生。”
他瞳孔骤缩——右臂的黑布是反审判运动的标志。
“混合类异种的提取液，你拿它做什么？”他道，“实验室的东西不要乱动，很危险的。”
通讯器亮了亮，但他已经顾不上了，大声喊道：“陆沨！”
纪博士的目光顿了顿。
与这声音一痛响起的是一声枪响。
一个小液瓶，上面贴着一个标签，标签上用手写体标注“混合-III”。液瓶旁边是一个空白注射筒。
窗边的人影晃了晃，一声沉闷的声响，倒在地上。
陆沨微微侧身，这细微的一个动作，露出了窗台上一样东西的踪影。
持枪士兵很快被随他而来的两位军人控制住，纪博士则大步走了进去绕过重重实验设备，他半跪在陆沨倒下的身体前，方才还浑身颤抖，此时却眼神冷漠。
孢子从陆沨手里钻了出来，沿着制服的布料嗖嗖嗖爬到陆沨远离博士的那一边肩章下。
一位军人给枪击者上了手铐，抬脚朝这边走来。
“不感染。”
“不用来了。”纪博士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冷冷响起：“陆上校确认死亡。”
“惰性到底是什么？”陆沨道。
*
“你们审判庭喜欢扼杀一切坏的可能，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知道，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再开一个会议，灯塔就能确定到底要不要使用它。”
PL1109，机舱。
陆沨冷冷的嗓音终于响起，像覆了一层霜：“有这种可能的话，为什么还要使用？”
哈伯德靠在机舱壁上，他和陆沨不能算是很好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