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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折道,“她订了东西,我们来交货。”
说着,他看向安折,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家也在6区?”
女人摇了摇头,看向房门:“你们找她?”
他掂了掂箱子:“你也不在那边住,不怕被人看见。这样,今晚你先带货回去,放你家。先过几天,没人查的话再找人接盘。”
寂静中,他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安折转头,见是一个灰衣服的中年女人。他道:“您好,您是12号的住户吗?”
安折:“您呢?”
一片寂静。
肖老板低头看了看表,皱眉:“我得先回去,最后一班车了。”
肖老板上前一步,拳头砸了几下门:“有人吗?地下三层送货。”
安折想了想,觉得可行。他不在家里住,人偶暂时锁在那里就好。
仍然没有人开门。
肖老板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的。”
安折敲门的声音大了一点:“您好,我们是来送货的。”
然后,这人就快步离开去赶车了。
没有人开门。
事实证明安折不可以。
安折没说话,轻轻叩响了12号门:“您好,我们来送货。”
6区是一个环形区域,13号和117离得并不远,这也是肖老板放心让他带东西回家的原因。但是,人偶是实心的,实在不能算轻,他几乎是用龟速拖着这个巨大的箱子在路上缓慢移动,到达117号建筑楼下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到处都是隐隐绰绰的黑影,只有借着极光才能看见建筑的轮廓。
与此同时,他看见肖老板的目光也在路过的女人身上放肆打量,最后,肖老板道:“没有第二个杜赛了。”
站在单元门口,想着还要拎箱子爬上五楼,安折感到绝望,那东西真的很沉。
杜赛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身材高挑,但比安折见过的所有女性都要纤细,与此同时胸脯又比其它人都要丰满——她的身体因为这种纤细的丰满而显出异样的柔软,这种柔软即使在地下三层也很少见。
绝望的安折原地转身,不再面对黑漆漆的楼梯口,他打算先停下,休息一会儿。
6区的13号建筑,4单元312,是他们雇主的所在地。箱子很沉,安折和肖老板轮流将它提上楼梯,爬到3楼。和安折之前居住的117号建筑不同,13号建筑里生活的全都是女人,一路上,安折碰见了好几个。她们大多留着短发,身材高大,五官的轮廓也鲜明硬朗。看着她们,安折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杜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