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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来到辛普森笼的操作台前。
略显苍白的指尖停在键盘上。
“先生。”唐岚低声问，“还来得及么？”
波利只是那样注视着他，像注视一个任性的孩子。
波利道：“来不及了。”
“而且，我们只是发出请求，他们不一定同意，北方基地只信奉人类利益，而我们是异种。每年，他们甚至都要派军队对我们尝试清剿。”他的手放在键盘上，低声道：“这是我个人的举措，一切……一切后果与先生您无关。”
“那还要继续么？”
“我……”唐岚望着波利：“我知道您的研究是对的。您想探究这场灾难，已经几十年了。只要您能看到波动，一定能找到应对的办法。您总是太过仁慈。”
短暂的静默。
“你不能这样做。”
“人类的愿景就像水里的月亮。”他忽然怔怔道：“看起来触手可及，其实一碰到水面，就碎了。”
唐岚道：“但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基地短暂关停磁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