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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机。
夏青终于反应过来,他搞不懂的点了。
楼观雪在这样压抑、扭曲、黑暗的童年,并没有显得自卑、惶恐、可怜。
他很聪明,知道保留手上的伤能少做点活;也懂保护自己,对于这个打他主意的太监第二次见面就动了杀机。
逆境养出他一身反骨,像利剑支撑住单薄身躯。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心魔会是什么。
孤独吗?楼观雪应该是孤独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理他了。
当然这种孤独并不足与成为心魔,它只是一种很纯粹的、很可有可无的情绪。
所以笛子神神叨叨说的“障”?那么障到底是什么。
夏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楼观雪已经吃了两个糖葫芦了。
夏青回神,吐槽他:“兄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你懂什么叫朋友间的分享吗?”
楼观雪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夏青气得咬牙。
楼观雪转身撞上了一个人。
瑶珂。
夏青一愣。
这一刻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月凉如水,似乎是回忆的水幕在轻轻荡漾。
瑶珂穿着水蓝宫裙,提着一盏灯,黑发如瀑,绝色的容颜在灯火月色里模糊又遥远,她问:“你吃的什么?”
楼观雪想也不想回答:“糖葫芦。”
瑶珂弯下身来,问道:“谁给的。”
楼观雪忍着不耐烦:“一个老太监。”
瑶珂问:“上次那个。”
楼观雪:“嗯。”
瑶珂从他手里拿过那个糖葫芦,轻声说:“山楂裹上糖,用签子串在一块就成了糖葫芦?人类的食物总是那么千奇百怪。人类的**也很奇怪,**,贪欲,还有口舌之欲。”瑶珂说完,极轻地笑了一下:“阿雪喜欢这个?”
楼观雪冷冷回视她。
“啪”灯笼滚到墙角下。
瑶珂突然松开了手里的灯笼,她猛地掐住楼观雪的下巴,银蓝的眼虹膜处泛起寒光,如凝聚的泪。另一只手拿起手里的糖葫芦,尖锐的签直直刺向楼观雪的咽喉。
楼观雪骤然瞪大眼,却被强摁着下巴,动弹不得。
瑶珂像是疯了一般,拼命把糖葫芦往他嘴里塞,喃喃问:“糖葫芦好吃吗?”
鲜血从楼观雪的嘴边涌了出来,他想合上牙,可是瑶珂力气大的惊人。
夏青人都傻了,想去拦住那个疯女人,却发现这是自己走不进的回忆。他只能以一个旁人的视角,看着瑶珂狠狠刺了好几下,然后松手,糖葫芦滚下来,签上全是血。
楼观雪在她放手后,半跪撑在地上,喉间全是血,不停干呕。
瑶珂一尘不染站在寒月下,看着自己儿子狼狈的样子。她恍恍惚惚,泪水从眼角落下,成莹白珍珠,一颗一颗到了楼观雪脚下
“你怎么能有这些肮脏的**呢,你怎么能是人类呢……你是我的孩子啊。”
她似乎又从魔怔中走出,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