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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博钊没跟儿子发火,但是极严厉的说:“再说这种话,就仍回齐思乡去。”
“说不定,她丢下咱们早跑了呢,我昨夜都听我婆说了,齐思乡的姑娘没一个好东西,说不定就是来骗钱的,压根没想过要给我们做饭洗尿布。”聂卫民在他爸这儿找不到希望,就开始往更坏处想。
从早上到这会儿,他还一口饭都没吃,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
小陈同志的绿帆布包就躺在编织袋上,油饼子往外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可是一早上二蛋和三蛋吃的太多,刚才爸又吃掉了两张,现在就剩下三张了,再叫他们一吃,油饼就该被吃完了。
聂卫民又馋油饼,又想倔气,又委屈又悲伤的盯着那帆布包,忍不住就缩在椅子上,跟个小姑娘似的,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兜里揣着老妈给的那168块钱,再加上办嫁妆时剩下的20块,陈丽娜的手里,现在总共有188块钱。这在七十年代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巨款了。
聂博钊上辈子对于自己年青时奋斗过的情况倒是很愿意说,但对于自己的家庭经历,总是三缄其口,绝口不说。
虽说只在聂家呆了一天,陈丽娜也看出来了,聂母很不好相于。
当然了,五十大洋卖掉的儿子,怎么能跟自己亲手养大的亲儿子比呢。
连孩子几件衣服都藏的人,你能指望她会真心待聂家几父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