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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的银子都被黄子文给挥霍光了,如今唯一能管束黄子文的黄连死了,她爹也死了,继母闭门不纳,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早上下船时遇到了豫王的小厮琴剑,宋甜只来得及说了句“救救我”就被黄子文拽进了谭记客栈,不知道琴剑会不会把这件事禀报豫王,不知道豫王会不会派人来见她……
应该不会吧,她未嫁时虽见过豫王几次,可豫王位高爵显,怕是早忘了当年那个羞涩寡言的小姑娘了……
外面传来一阵调笑声。
是黄子文和郑娇娘回来了。
隔壁房门打开又被关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开锁声。
黄子文搂着郑娇娘踉踉跄跄走了进来。
酒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宋甜抬眼看向黄子文。
黄子文清秀白皙的脸上泛着红,一双桃花眼盈盈含水,分明是吃醉了酒的模样。
他看见宋甜坐在那里,眼神迷离笑了笑,松开郑娇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后杵到了宋甜面前,把纸抖得哗哗响:“没用的小贱人,老子把你给卖了!二百两银子,足够我和娇娘快活度日了!”
宋甜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卖身契。
白纸黑字,朱砂手印,清清楚楚,她被黄子文卖给了行商萧庆为妾。
继母笃信佛法,常招揽姑子在家宣唱佛曲儿,夜深了就说些市井闲话,其中一位王姑子曾提到过这位贩棉花的行商萧庆。
萧庆打着贩棉花的旗号,其实专在宛州各县招摇撞骗,以娶妻纳妾为名买良家妇女在宛州城外码头做私娼。
不曾想有朝一日,当时为受骗上当女子叹息的她也成了萧庆手中的货物……
宋甜看向黄子文,沉声道:“这萧庆专门买良为娼,我是官家女,若是吵嚷开去,这张卖身契也只是白纸一张!”
郑娇娘是宛州码头的私娼出身,当初就是经萧庆的手沦落风尘的,自然清楚萧庆的套路,闻言眼波流转看向黄子文,拽着黄子文的衣袖娇娇道:“我的哥哥,这可怎么办?咱们在书院街打的金钗,在成衣铺买的衣裙,还有要典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