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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极美的,虽不是人间之色。
恍惚间,周斯音不自觉脱口而出道:“你还是没有字么,实在不便称呼,我为你拟一字如何?‘鹤年’就极妙……”
怎么突然给我起名字了。
邹暮云的暗示纪霜雨是收不到的,像周斯音直接说,他也不反对,说道:“不错,好啊。”
周斯音忽而回神,发觉他竟真的同意了!
纪霜雨认下这个字,周斯音反而不知所措起来,又费解自己为何不知所措,好似解释给自己听地道:“这个字与你名有些无干,我只是想到你少年霜发……”
他想到,我二人是朋友,又是生意伙伴,为无字的朋友拟一个字又如何。如此想着,也就放松了。
“那个啊。”纪霜雨把帽子给摘了下来,只见他一头白发已褪得带了点亚麻色,发根还长出了一截黑发,也就是他好看,能撑得起来。
不过重要的是,霜发,不成立了。
纪霜雨:“好像肉吃多了,白发病开始好转了。”
周斯音:“………………”
周斯音自闭地低着头。
刚刚恍惚的感觉全都在心底变成了脏话。妈的。
“哈哈哈哈没事,这个字我还是可以用啊。谁说没关系了,霜雪鹤白也恰如同一幅画。”纪霜雨看他的样子有点没忍住笑,也是,这谁料得到,他安慰了一句。
“你说真的,没有耍我?”周斯音警惕地看他一眼,很有被调戏多了的自觉,“纪鹤年?”
纪霜雨原本在笑的,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只觉得手指一麻,直连到心底。
名字原是人生来被赋予的第一个祝福,第一个意义。
在他获得这个字后,有种好像与这个世界也产生了联系的感觉。
恍然片刻后,纪霜雨才在周斯音怀疑的眼神中应了一声:“是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