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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县城的话,许多道具可能也不方便携带。”纪霜雨沉吟道,“你等着,我带徒弟给你做几张方便携带的软景布。”
他说的也就是用时下流行的风格绘制景片了,而且用软幕更方便携带。这种虽然没有他们原来做的立体,但够方便,也更考验故事本身,与演员的演技了。
“多谢先生了。”于见青感慨自己真是一叶障目,光看着纪先生讨薪的厉害了。也是,若是纪霜雨真不见钱不撒手,又怎会先以写意风入手。
于见青他们安排好过两日出发,也要在剧院贴告示,声明停演两日。
纪霜雨就趁这个时间,和徒弟们把几场幕布赶着绘制一下。
纪霜雨干活,露露就满场跑来跑去,嘴里还学着剧里的台词,一会儿是《洛阳春》的戏词,一会儿是杨宛风的名言。毕竟这些天都跟着泡在剧院里,耳濡目染。雹子则趴在六两的背上,睡得已经流出了口水。
——此时的周斯音,也正和书妄言一起往剧院来。
他们刚敲定了见面会的具体时间。
虽然已经来了沪上一段时间,可这见面会时间却是一拖再拖,并非书妄言要反悔,只是沪上的文人们不停宴请书妄言,都是不便推脱的。
他忙碌于社交之中,好容易告一段落。
“哎,我可听说现在许多沪上的老板,都想把鹤年兄留在沪上,而且听说他们想办学,在沪上也要开分校的。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就此不回去了?”书妄言问道。
周斯音自然知道此事,淡淡道:“他都拒绝了。”
至于分校,你也知道那是分校,本校不是在京城么。
书妄言道:“那是开的价还不够高!沪上淘金不都是戏界的传统了,鹤年兄有四个弟妹,又曾经家道中落,焉知他不想光耀门楣,把从前家里的地、宅子、铺面都买回来,再给弟妹也置办产业……这都要钱的。没看鹤年兄这么拼命挣钱?要我说,指不定就被打动啦。”
即便纪霜雨现在薪水够高了,要完成这个目标也得很长时间。
周斯音却知道纪霜雨还有另一重身份,不一定多么看重从前的祖业,虽然这是时下的正常观念。更重要的是,他去城隍庙求的签乃是上上签!
周斯音倍感信心,说道:“他家在京城,弟妹也在京城上学,不会轻易离开的。”
正说着,两人已走到了剧院门口,左手边就是剧院的票房,正排着长队。
队列中有几个学生的讨论,清晰传入了二人耳中。
“……啊这,所以这位纪导演可以说是咱们沪上的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