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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砜喉头滚动着咽下饭菜。
煤油灯旁是杨玲玲过来带的东西。
一袋红糖,一袋豆奶,还有一袋桂圆,花了不少钱。
陈富贵把煤油灯拿到跟前,揭了灯罩点烟,点着了就嘬两口,他把自己的碗筷拨开:“早出晚归的,给人修老房,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吗,你要接活?”
陈砜说:“够用。”
“那你接什么活?”陈富贵啪嗒啪嗒抽烟,“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看你不顺眼,没事你往村里跑干嘛,找麻烦是吧?”
陈砜扒完了碗底的一点饭,夹一筷子白菜放进嘴里:“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你也不想想自己的信息素低到……”陈富贵的话声戛然而止,他悄悄粗糙桌面,“我跟你直说了,离梁家那孩子远点。”
陈砜站起来收拾桌子。
“听到没?”陈富贵边抽烟边咳,身子骨不行,爬起来吃顿晚饭已经是强撑了。
陈砜把两个空瓷盆叠一块儿,再把碗堆上去:“我去烧水。”
小黑狗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
“你要是还敢去梁家,我就打断你的腿!”陈富贵严厉的大吼大叫。
回答他的是狗吠声。
陈富贵咳得厉害,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他瘫在椅子里艰难喘气,夹着烟的手哆嗦不止。
“梁家……”
“煞星是会遗传的。”
当晚,梁白玉拿着铁锹上山,半夜才回来,湿衬衫被夜风吹得粘到他身上,又潮又冷,他走到门口时,身形轻顿,脚步停了下来。
院墙的洞口好像有什么东西。
梁白玉走过去,发现那里挂着一块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