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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怪异的,不和谐的健康呈现在他身上。
陈砜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将背上的篮子和身前的水壶都捞下来,独自去附近耙松毛。
“我喝你水了啊。”梁白玉朝陈砜那边喊了声,得到回应就拧开水壶,他往后仰头,将离嘴唇有一两寸距离的壶口倒向自己。
喝了几口水,梁白玉躺下来晒太阳,长发随意铺散,四肢慵懒的张开。
山下隐隐约约有劈里啪啦的炮竹响。
是刘家在送丧。
上午就要起水下葬了,抬棺的队伍会绕着村子走一圈,再上山。
这是村里的众多习俗之一,为的是陪死了的人多看看家,看看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唢呐声被山风送入梁白玉耳中,他蹙了蹙眉心:“好吵。”
“还是去找老实人玩吧。”
梁白玉爬起来,揪住头发,嘀咕着往林子里走。
陈砜脱了迷彩外套,穿着件藏青色的薄褂子,背上湿了一块,能看见健壮的肌肉线条,他握着竹耙,不时将地上的松毛抓拢到一起。
“一会儿刘家送丧的人就要来啦。”梁白玉站到一个松毛堆上,脚踩了踩,“我要不要去上个坟呀?”
陈砜耙着松毛:“你不会去。”
“瞎说。”梁白玉一脸被误解的委屈,“不管刘宽生前怎么样,死者为大,我作为同村人,于情于理都是要送他一程的。”
“家里最有出息的没了,老两口得多伤心啊,真可怜。”梁白玉幽幽道。
陈砜将一摞松毛耙到梁白玉脚下,他放下竹耙,用力扯出指甲里的断树枝,带出一小串血珠。
有一滴血落在了梁白玉的裤子上。
梁白玉伸手抹了,他一时兴起,将那根手指举到鼻前,嗅了嗅,抬起眼皮时发现男人直愣愣地看着他,耳根通红。
“你又不跟我说你信息素的味道。”梁白玉耸耸肩,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细线,“我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