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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腺体好疼。
“出门前不是灌药了吗,冷静点,你要是在山里发热,就等着被轮吧。”杨鸣甩自己一大嘴巴子,利索的去打栗子。
梁白玉不爬树,他只捡地上散落的,地上没有,就在山沟沟里扒拉,总能扒到几个。
杨鸣不像梁白玉那么无所谓,他麻溜儿的蹿到了树上,抓着粗树枝一通乱敲。
炸开的,没炸开的毛栗全往下掉。
有人想偷偷捡一把,杨鸣眼尖的发现了,当即就叫骂起来:“那是老子的,滚远点!”
“梁白玉,你捡啊!”他又冲蹲在山沟边的人嚷。
“等会儿。”梁白玉这么回。
沟里长了个一小片草,这个季节还是绿油油的,草叶的形状有点尖锐,扎手。
梁白玉正要伸手去扯一根草,好几个栗子滚进了沟里,他抬眼,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
是村里的周寡妇。
她牵着褂子站在沟前,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下面的栗子,吞口水的声音很响。
梁白玉跳下去,他将所有栗子都找到,拿上来,放在她面前的地上:“给你。”
周寡妇把栗子放进身前的褂子里,数一个,念一个数,全都数完,她一瘸一拐的离开。
树丛里有几个人目睹了这一幕,栗子立马就没闲话香了,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傻子要是还好着,铁定一口唾沫星子吐他脸上,哪会就这么走了。”
“哎,都是命。”
“就是,谁让她没管住自家男人,叫他被那女的给勾走了魂,那晚死活都要进山寻人。”
“她也是可怜,男人没的时候,她刚好怀着孩子,人受不住,孩子没了,自己捡回一条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