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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坐在屋檐下嗑瓜子,他不用嘴磕,用手,慢得让人着急。
这天没有太阳,乌云很厚。
梁白玉裹着毛毯,身上都是汗,屋顶忙活的男人像一个愁眉苦脸的老父亲,担心自家孩子冻到。
“啧。”
梁白玉把毛毯松松,他的脸色倏地一变,下一刻就去抓左手腕。
膏药贴已经被他抓得起毛了。
梁白玉抓了会,手捻住膏药贴的一角,慢慢往一边揭。
快揭开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又把膏药贴按了回去。
腺体很痒,越来越痒。
梁白玉的神态却没有半分惊慌崩溃无助,他坦然又平静。
屋里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梁白玉把毛毯放在椅子上,他顺着声响进了陈富贵的屋子。
陈富贵本想够床底下的尿壶,结果直接栽到了地上。
有脚步声从屋门口进来,陈富贵一听就知道不是他儿子,他继续撑着床沿爬起来,无视了朝他走近的人。
“叔,新年好。”梁白玉说。
陈富贵对他能若无其事打招呼不敢置信:“你妈是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她怎么会有你这个不守信用厚颜无耻的……”
“别怪我妈。”梁白玉打断道,“违背承诺的后果我都记得,叔你放心。”
这话的意思是,他承认那张保证书的存在,没有否认。
他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富贵堵在嗓子里的一口气不知道是怒还是怨,反正是没有了发泄的出口,他青着脸往床上爬。
梁白玉去扶陈富贵,被他一手肘拐开,用了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