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彼时,凌云志正在笑呵呵地指导凌夜下棋,虽是一派悠然,却也带着些许笑嘲。
柳月略有恍惚,本就泛红的眼角又再次迎出了晶莹。但不等眼泪涌出,她便偷声哽噎着将眼泪抹去,遂慌步转身,将饭菜端进了厅堂。
凌云志突发恶疾般仰面大笑,却使凌夜屏住嘴巴快要恼哭,他本就哭到发红的眼睛也再一次委屈了起来……
想来,这“哭”——有瘾,是一发不可收拾。
……
陈家,厅堂内。
如今正厅作奠堂,但烧纸守棺、披麻戴孝者却唯有陈三秋一人。
有者来祭拜,但只能在事后换来陈三秋的麻木点头。
眼鉴于此,堂内的祭拜者和院中的吊唁者无不悲起叹息,但只能深痛摇头。
而陈三秋的发妻……如今绑着白绫、穿着丧服,却是在街道上逢人便去、见人就拽,可无论她如何凄求追问,都只能换来对方的悲哀摇头。
好生一子,如何就此失踪?
她想不明白,更换不来一丝可能、丁点希望。
彼时,有一位陌生人带着孩子路过,可能是见那孩子身高相仿、侧面相像,她便恍恍然然、又惊又喜地冲过去拉住对方。
然,惊急捧脸的观望,反将那孩子吓得慌乱挣扎,也令其父气急败坏得将她推倒在了地上。遂愤然拂袖,拽着孩子离开了这里。
凄惨趴地望人去,泪落如雨怎别离。
闹市长街,已然化作了悲惨泣天地……
……
悲从何来,缘之何起。
早在那日人离后,柳宅便宅门长闭。便是早间,赵玉凤在外出购菜时也恍惶快去,匆匆而归,宅门更是外锁内插梢,生怕被人闯进了室内。
连日来,柳平宽整日坐在院中喝苦酒,不敢见人,不敢外出,便是如厕无纸也不敢出声叫喊,只能找些土碎和泥瓦凑合将就。便是如厕时间也全部排到了夜深人静时,不到大急不出门,遇到小急墙角泣。
如此之下,又怎会,又怎敢去那灵堂——焚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