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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废”字之重,瞬间听红了潘明矾的怒目,但等他抬头盯去时才发现对方已然离开了室内,唯有小师弟马文平还站在那里垂头不语。
只不过,马文平是走是留又如何?只见他面目狰狞地盯着那个空阔的门口,是将自己撑在地上的双拳攥出一串沉重锥心的脆响声:“懦……夫……”
“……”马文平听之更默,但不多久,也不等对面的潘明矾在咬牙切齿之下怒视向他,他便在突然地抿住嘴唇之后向对方敬重鞠躬,可谓沉重。
潘明矾看得目光一凝,而马文平也只此一长敬便慢慢退出了室内,末了还将房门从外面轻轻带上了。
所谓人去房空,而当敌视终于回归宁静之时,那留在光明也被带走之地的……还剩些什么呢。
清冷罢了。
寂寥而已。
事到最后,潘明矾乍然失笑:“唪。”可这笑声才出他又为之默然,亦不自觉地看向了床头那边。
床头架上,别无其他。唯有两柄长剑罢了,交叉而挂。
“唪。”潘明矾视之双剑又一笑,随后便洒然欢笑了起来:“唪,唪鞥鞥鞥……”
那笑声清淡,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只是当他顺其自然般仰躺在地上之后,那笑容既变了意味,眼泪又从何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天,那一隅中的冷清,就如同被人遗弃在角落当中一般幽暗。而那如同茯苓草一般轻畅飘遥的笑声,或许就如这漫天的繁星一般——闪闪烁烁,遥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