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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长缄声不久便突的释然一笑,轻慢摇头道:“或许吧。”
凌夜沉默一时,随后便仰面看向头顶的树冠,禁不住用目光在那花朵枝芽中漫游起来,后来所言也许是有感而发:“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善而人不愿……”事后闭目,明欲问心,却道出声来:“人活着,为何这般。总是这般。”
伍长浅淡一笑,本欲开口却突然目中一动,遂抬手将上方落下的花瓣拿捏在手,当着光束一看却也通透,便悠然欣笑,将它放在身前观望起来。却见它脉络清晰,丝丝络络皆通透,倒是映在眸里而笑在眼角:“浮生漫漫,空寂无边。怎般活着都有一个奔头,怎般死去也不过一捧黄土。谁言善终,谁说歹死。只要活得明明白白,只要念头通通透透,就算一事无成,就算终此一生,谁管他荣华富贵,谁论我疾苦为舟。只怕到头来,还羡我活得自在。”
凌夜稍有沉默,在嘴角生笑时也随之掀开眼帘,虽那片辽原依旧,但在他眼中已经有了不同的色彩:“没错,我也有个奔头。”
伍长一笑,但还未来得及多说其他却突然眉头一皱,随即只见他身形一晃,便只留下花瓣飘零。
呼!
那花树离停车处不算近,但伍长只三两个飞纵便直接落上坐骑,而后便拨转缰绳,调马朝林道:“护院上马!其他人退往树下,护老爷和小姐周全!”
哗!
众人闻言皆惊,方才齐刷刷地转头看来,百步外的左侧林地中便有一帮无盔戴甲的马匪挥舞着兵器冲跃出来,更有一莽夫炸嗓喝喊道:“来人休走!报上名来!”
唰!
一瞬间,身在栓马地照看坐骑的小武和大靖几乎同时翻身上马,掉头便往伍长那边赶去:“尔等是哪路的马匪?何方的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