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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被无视,但伍长却也不怒,只是对方所看之地却让他目光一沉。然此时,那马匪头子却突转目光,直接越过伍长并望向了聚在树下的众人。
“妈的……”伍长禁不住在心中低骂,随后便反手一绕,是把缰绳缠在手上攥住,便欲笃马上前对话。只可惜,他想稳住心境不假,可那一群突然从灌木丛后冲跃出来且喊杀震天的步众却让他瞳孔一缩,而人马同心,主一震怒,马也惊蹄,顿时嘶鸣挺立:“丝溜溜溜溜!”
“吁——!”伍长惊心勒马,可坐骑前蹄一落,那马匪头子也骑马到来到,形之宽大,正好填住了那处空缺。
“噢噢噢噢——”这一众手持刀戟枪矛的步卒也有三十余人,虽然尽都是衣甲不整、饱经风霜,但这一股脑发疯似地冲过来围在外层,却也不比刚才被马匪围住的冲击小。
“该死……”伍长禁不住咬牙低骂,却是因为紧张而手心见汗,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一个冒然便引起对方的冲锋。
“且慢!”柳平原虽是率众赶来,但却是独自从两车中间的空挡内挤行过来,而随他过来的众人则个个明惊暗怒的停在车辆后面。看他们呈个半圆,将二小姐和夏奴挡在身后或护在身旁,还反复去攥握或掂量自己手头上的工具或顺手抄来的木柴与火把,大有一旦见势不妙就冲过去拼命的势头,倒也有些胆气。
柳平原简略一扫马匪阵仗,便就此停在伍长的旁侧,向那马匪头子抱拳道:“这位将军,不知柳某有何忤逆之处,才劳此大驾,要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拿人问罪。”
众马匪闻言一怔,随后便与左右面面相觑起来。
“……”马匪头子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柳平原一会儿,却见对方虽然眉头微皱可又镇定自若,实无惧色可言,好似己方这等阵仗都不足以让他产生畏惧。分明一个文弱商人,气魄却是远超寻常大丈夫,好一个临危不乱,好一个凝心自固,便不由在心中刮目相看。而由此一巡之下便也有了算计,遂微微一笑,正视向柳平原道:“将军不敢当。我等早非正军,也与旧部脱离,是没了编制,才暂时在这林子西南处安营扎寨。”至此一顿,见对方没有异样,便微微一笑道:“此前本要入林狩猎,起炊果腹,却听马叫,以为是遭到敌方旧部追击,是以才率众前来。”
此人说话不快,是字有自顿,且讲的是当代通语,所以让人听得明明白白。可也正因如此,伍长等人才会为之沉默,而这回面面相觑的,则变成了栓子等人。至于那一众马匪,则是个个一语不发地注视着自己的眼前人,虽无异动,却也随时可动。
柳员外略有一默,随后微微一笑,便放下拳礼,并习惯性地将左手背负在后,坦然相笑道:“却是一场误会。我等自凉州而来,本在西北做些小生意,是因家道中落,才巡游至此,打算寻些商机助兴家业,却不想,有幸与各位将士相遇,实是福缘有至。”
有闻此话,马匪方的不少步卒便不由侧目与身旁之人用眼神交流起来,却见那马匪头子微微一笑,只是手腕一压便将偌大个厚重的长刀竖在身前。有见于此,伍长几人便不由心中一沉,虽未着手去摸兵器,却把缰绳抓紧。然,那马匪头子却绕手一转,倒是看也不看,便将这长刀直接倒插进了绑扎在马鞍前的刀鞘内:噌!
其刀厚重,背脊为齿,那刀鞘也是特殊,只有一面鞘木而已,看上去倒也合衬。但因鞘旧而刀重,插刀速度又快,所以那入鞘声才会这么粗重或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