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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素衫私访西乾岭,回客栈时背负天边暮霭。盛光的眉眼、轻扬的马尾,暂褪武将凌厉,柔软些,恰似游手好闲不归家的公子哥。
用过饭,更了衣,霍临风披袍卧于小榻,夜沉沉,风习习,手中书卷扬了边角。他轻轻抚平,待心肝宝贝般,低头看面儿上,书名“孽镜”遒劲,著书人“唐祯”却内敛。
此书记布局破阵之术,精绝妙绝,霍钊多年读此书,时常动容。分别前,霍钊将此书交给霍临风,悲戚地想,霍临风此生倘若无缘战场,这一本《孽镜》便慰藉一二罢。
书页翻开,那张素馨小笺静躺着,霍临风拈起,微动唇,念了笺上小字。雨夜,赠小儿,他指腹遮盖住后头,松开,也只见一点晕开的血滴。
十七年了,那滴血由红变黑,涂了“小儿”后的名字。
霍临风遭不住想,唐祯的小小孩儿,应已渡了轮回罢。恩怨难计,左右他一身杀孽消不干净,死后定入地狱……
不妨将阴德奉了,愿那孩儿再世,安乐无虞。
容落云问:“若我夜宿朝暮楼,难不成你等一夜?”
霍临风答:“那也无妨,只是担心宫主夜宿在外,若腿脚打筋无人揉捏。”
碧色山水,落帘小马车,肌肤潮湿紧拥浅眠……容落云忆起昨日光景,心头烘热,却欲冷眼飞针:“我独居在此照样无人,没有区别。”
霍临风似等这句:“若睡前揉一揉,便不会打筋了。”
天色浸墨,容落云安坐檐下蒲团,并着腿,犹如学堂受教的弟子。霍临风半蹲在外头,彼此相对,姿势如包扎那次一样。
容落云故作矜持,遮掩这身皮囊下微微紧张的心,接着袍角被大手捏住,轻掀开,将他的脚腕托起。
霍临风脱下那白绫鞋,褪去布袜,将两层柔软裤腿卷起。掌中赤足瘦窄,惟足趾圆润,小腿纤韧修长,而踝骨与膝盖则粉得明显。
他问:“冷不冷?”对方摇头否认,脚趾却微微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