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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渴。”韦如夏说着,走到餐厅,倒了两杯水后,端到李夙和面前,就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甫一坐下,她就闻到了李夙和身上的消毒水味。
韦如夏看着李夙和,问道:“那个奶奶身体还好吗?”
手放在杯子上,李夙和看着杯中荡漾的水面,表情平静地说:“去世了。”
微张了张嘴,韦如夏说:“抱歉,我……”
“没关系呀。”李夙和笑着打断了韦如夏,她抬手将韦如夏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头发放下来时,韦如夏的眉眼也柔和了很多,看着稚嫩而有朝气。
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奶奶不能陪你很久。你该怎么办?”
韦如夏第一次体会到生离死别,是在她妈妈去世的时候。
这种事情,不像是坐地铁,坐过一次后,第二次就不会恐慌。它只会提醒你,你拥有的越来越少,你距离孑然一身越来越近。
韦如夏眼角有些痒,她的心像是被架在烈火之上,火苗舔得她有些疼。
“我会好好和爸爸相处的。”她说。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夙和眼中聚集起的浓雾一下消散,她握着韦如夏的手捏了一下,轻轻一笑,说:“时间不早了,去睡吧,我明天送你去上学。”
“你明天早上多睡一会儿吧。”韦如夏说,“我可以和骆瑭一起坐地铁。”
提到骆瑭,李夙和笑容加深,问道:“你和骆瑭现在是朋友了?”
韦如夏想起今天和骆瑭在地铁上的对话,她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他挺平易近人的。”
显然,那晚李夙和不光和韦如夏谈过话,也和韦子善谈了。甚至在李夙和在的这几天,韦子善竟然答应同她们一起吃饭了。
她和韦子善对奶奶的爱都深,就像奶奶爱他们一样。
在胡吟吟的百般安利下,韦如夏加入了汉服社团。但她第一次看到汉服,还是周四下午最后两节社团活动的时候。
安城一中有很多社团,学校批准的社团活动时间是周四下午最后两节课。而所有社团的社团办公室,都安排在了艺术楼上。
胡吟吟带着韦如夏和社团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她也果然没骗人,社团里全是些身娇体软的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