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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春花楼大茶壶不让进,老鸨不在。或许是真的不在,不然见相遂宁送上门,早蹦出来掐她脖子了。
天色尚时,呆府里又闷的慌,求见老鸨不成,不如在青城转转。
听说天桥那边有新的杂技项目了,有什么蛇身人头的姑娘,还有长在瓷瓶里的小女孩,东边一个什么城里来的舞娘,穿的衣裳比锅巴都要薄,薄如蝉翼,几乎透明,好多老爷们围着看,还有唱昆曲儿的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儿,竟被一个有钱的少爷连夜从天桥掳跑了。
这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一个节目少则十文钱,多则半吊钱,只要有钱,天桥上这些节目,看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儿的。
看完了节目,还能在天桥下买小吃,糖葫芦,粘豆包,烤红薯,芝麻糕,香气能飘几条巷子远。
还是外面有意思。在府里不行,有日头的时候想睡觉,没日头的时候还想睡觉。
相遂宁站在天桥下咬着一块豌豆糕,探脚往前看,一个小孩子坐在她爹的肩膀上,手里的红色小风车呼啦啦的迎风转,透过风车叶子,一个算命的瞎子正在给人摸骨,天桥上的锣鼓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瞎子一本正经,相遂宁一动不动。
“姑娘,你怎么了?”明珠小声问:“姑娘怎么发呆了?噎着了?”
“明珠,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