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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开始的时候，就连现在也是如此。
同时，也恰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凭借黑暗远征军庞大的兵力，诸族半神对于这一次的黑夜远征充满了信心。
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回头别出现什么幺蛾子，这一次的黑夜远征必然大胜而归。
当然，有信心是好事，但黑夜远征毕竟凶险无比，存在太多的未知之数，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就好比现在
苏阳默默的再次推开瞭望台的大门，站在护栏旁边，远远的遥望着远处的一座座，纯黑色的山峰。
是的，山是黑色的，上面所覆盖的厚雪，自然而然也是黑色的。
说实话，看着那巴掌大小的黑色雪花片，不时的从天空之上厚厚的云层飘落，苏阳怎么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生他所了解的洁白的雪，居然还会有不同的颜色。
尤其是看着那种无比压抑的颜色，已是让苏阳的心情也蒙上了几层阴霾。
“脏雪”战平安、聂凌波二女也来到了苏阳的身边，感受着四周逐渐冷却的高温，逐渐被某种严寒所代替，她们的心情也十分压抑，禁不住的呢喃了一句。
是的，黑色的雪，在历史的认知中，不是没有出现过。
但，每当出现这样的黑雪时，都被称之为脏雪。
比如说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发展进程中，在处于工业革命初期，因为对环境的保护力度不够，也曾飘落过这样的黑色雪花。
不过，那种黑色的雪，只是煤燃烧上升滞留于大气层中的时候，导致雪花飘落，染上了肮脏的灰烬，落下了黑雪罢了。
简言之，雪花的本质还是白色，只是灰尘把它们染黑了。
故，但凡出现这样的案例，都会被称之为脏雪。
只是，与苏阳、战平安、聂凌波三人所了解的脏雪不同，这雪不是被染黑的，而是真正的黑色雪花。
但，战平安、聂凌波二女依然还是称一声“脏雪”，因为这种黑雪的脏，不是灰尘染成的黑，则是黑暗能量污染的黑，一样可以被称之为“脏雪”。
可，同样都是“脏雪”，同样都充满了危害，但是危害的等级却不一样。
至少，站在这里，看着那黑色的雪花片，望着那一座座黑色的雪山、冰山，苏阳能够第一时间清楚的感觉到，黑暗能量正在冰封雪原逐步侵染，直至未来某一天，彻底把冰封雪原变成永夜，然后再继续开始侵染无尽沙海，乃至绝境长廊，甚至越过神圣长城，污染万千生灵最后的一寸能够生存的土地。
是的，先前经过绝境长廊、无尽沙海的时候，虽然感觉黑暗在这里的力量比较浓郁，但还没有什么最直观的感受。
而当苏阳终于率领黑暗远征军，成功抵达冰封雪原之后，看着这里的黑雪、黑山，及到处充斥着的浓郁黑暗能量，苏阳终于对黑暗污染，拥有了一份最直接，也是最直观的感受。
“不抵达这里，我从来没有想过，来自黑暗的污染居然会如此的严重”
苏阳轻声呢喃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感触，几分悲凉，及几分愤怒和不甘，轻轻的传入聂凌波、战平安二女的耳中。
聂凌波轻轻握着苏阳的手，安慰道：“没关系，诸王并非坐以待毙，它们主动变革，推动变革，再加上我们苍穹集团相助，一定能够很好的遏制黑暗蔓延。”
苏阳缓缓摇头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怕挡不住。”
是的，苏阳虽然对自己的变革充满信心，但那时候他还没有真正的见到眼前的景色，对于生活在神圣长城以南的他，完全不了解黑暗污染究竟有多严重。
但，就在今天，站在这里，望着一切，苏阳心里面已是深受冲击，对于先前的信心，也是禁不住产生了动摇和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