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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小主,”巧文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去扶张氏,一边放开声音喊道,“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冲撞主子!”
“你胡说什么?”八福晋一掌拍到茶桌上,猛地站了起来。
张氏脸色煞白,强自站稳后,又被荷卉死死扒住。
那婆子已经扑到了金环的脚下,被金环一把推开,“你别胡说八道,自你进府,我都没跟你见过几次面,你什么时候为我们福晋办事了?”
“你少管闲事!”荷卉一把推开巧文,带得张氏也往后退了两步,好在又被她及时抓住,“小主,小主,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以后对您一定忠心耿耿,求求您了,小主!”
“大侄女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婆子瞪大了眼睛,“你不能因为现在被发现了就不承认了啊,不是你派人来传话,还有谁知道咱们俩的关系的?我那儿可还有你派人送来的东西呢,不少是福晋赏赐的。”
“你干什么?”巧文见状,连忙伸手把张氏的裙摆往回拉,“小主有着身子呢,你别动手动脚的,冲撞了小主,可不是一番磋磨就能结的了!”
八福晋眼色一沉,反射似的看向了站在嘉怡身旁的毛氏,能知道金环亲眷的人,手里有她赏赐的人,除了毛氏没有第二个。
“小主,小主!”荷卉膝行到张氏跟前,一把拽住张氏的裙摆,“小主救救奴婢吧,奴婢快要被人逼死了,佛堂的婆子非要奴婢嫁给她的傻儿子,奴婢不肯,她就借职务之便磋磨奴婢,奴婢真是受不了了,求小主开开恩,救救奴婢吧!”
“你,你 ——”福晋指着毛氏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有指使毛氏落了张氏的胎,再顺道陷害嘉怡,却不曾想,最后被算计的竟是她自己。
张氏闻言,冷笑一声道,“谁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一早就另谋高就了吗?我一个戴罪之身,可用不起你这样的丫鬟,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行了,”八阿哥看了福晋一眼,慢慢转过头,“爷相信,福晋不会做出谋害子嗣这等罪大恶极之事的,一定是这个婆子眼见事发,胡乱攀咬。来人啊!”
荷卉走到张氏跟前,跪在石板路上道,“荷卉给主子请安了,刚才吓着主子了,还请主子恕罪。”
“贝勒爷,我 ——”八福晋刚想张口,就被八阿哥抬手制止。
“小主,是奴婢荷卉,”假山后头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丫头,一身褐色袄裙,将原本不大的年纪衬得尤为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