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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爷用六品太监看庄子？护卫统领愣了愣，脑筋转了两圈还是拱了拱手，带人走了。
“二弟知晓轻重便好，”直郡王敲了敲马鞭，向身旁的侍从示意了一眼，“请太子上马！”
关人的厢房里越来越热闹，哭闹喊冤的不绝于耳。
直郡王的马打了个响鼻，两队人马间的剑拔弩张略有松动。
小初子坐在墙角，望着渐亮的窗口，意外地平静与沉默。
“我随大哥回去便是了，何必为难几个奴才，”太子披着斗篷，面色苍白，时不时地轻咳两声。
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不再滚动，在初起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车帘被掀开，小初子扶着太子下了马车。
跪在松鹤清樾内殿的胤礽已经面色如纸、摇摇欲坠，勉强地抬手遮住映在脸上的阳光。
“大哥，”马车上一个虚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虽不大但也打断了直郡王的呼喝。
清扫的奴才们一溜串地进了内殿，擦地的擦地，抹桌子的抹桌子，像是根本没看到屋里还跪着个人。
“好个伶牙俐齿的奴才，”直郡王弯了弯嘴角，眼眸深寒，“本王就看看，是违抗圣旨的罪名大，还是惊扰太子的罪名大，来人啊 ——”
窗边掸起的灰尘在晨光中起起伏伏，胤礽捂着嘴咳了两声，一个沾着抹布的水桶放到了身边，伴着细细的低语，“已有报信人逃脱围剿回京，请殿下稍安勿躁。”
阿进泰冷哼一声，握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要奴才们束手就擒，也请王爷有点儿诚意，您这僚属的武器可都快顶到马头了，若是惊扰了太子，罪名也不小。”
胤礽垂下眼脸，掩去神色，身边的人提起水桶迈出了屋门。
“本王劝各位还是束手听命的好，”直郡王眯起眼睛，“抗旨的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你们都出去吧，”梁九功出现在门口，奴才们纷纷起身行礼，快步退下。
阿进泰护在马车一侧，看着对反渐漏杀气的部署，慢慢把手放在刀柄上。
“殿下，”梁九功弯腰走到胤礽身前。
两队人马在官道拐角处对峙，直郡王勒住马缰，面带浅笑地扬声道，“太子殿下请下车吧，本王奉命带殿下回行宫面圣。”
胤礽仰头看了看他，虚弱一笑，“梁公公还这么叫我，我也不知当不当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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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万岁爷亲册的太子储君，当然当得起，”梁九功扶着胤礽起身，“此一事未查清前，还请太子屈就驯鹿坡，万岁爷已下令，回京前由直郡王负责太子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