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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亲自斟了一副茶来，道：“本宫可累死了啊，这监国太子，可真不是人干的，天下这么多繁琐的事，竟都要本宫来办……”
“是他……”方继藩不禁一愣，而后，若有所思起来，朱厚熜是在朝廷召诸宗王来京之后的数日，惨遭下毒，以当下的交通条件，几日时间，如此快速的反应，若是偏远地区的宗王，肯定来不及安排人手。
谷大用呜嗷一声，如一条丧家之犬般，乖乖躲在角落。
唯独这代王，就在大同府。
朱厚照用脚踹他：“滚一边儿去。”
虽然……这家伙一直以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可其能量，还是不小的。
谷大用忙笑嘻嘻的道：“殿下，奴婢去。”
朱厚照道：“厂卫继续深查下去，你说奇怪不奇怪，恰好……从大同那儿，朱厚熜被下毒的前一日，代王府发出了一道密书，到了京师。”
“一个道理。”朱厚照打断他：“不还是玩儿吗？来，快坐下，我去给你斟茶。”
方继藩皱眉：“这样说来，是代王朱智障，不，朱俊杖下的手？”
方继藩板着脸，正色道：“太子殿下，臣侍驾，是为了……”
朱厚照苦笑：“虽是这样说，可还没有证据，厂卫已在努力的查访了，不过……他们太慢了，想要查出铁证，实在太难太难，可若是没有铁证，指摘一个亲王图谋不轨，却是不易。”
朱厚照乐了，已上前，拍了方继藩的肩：“本宫也记挂着你呢，来来来，快坐下。监国……真的好累啊，本宫真羡慕你，可以瞎转悠。”
方继藩颔首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