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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阿娘,我会回来的。给你带好多好多的大人参,能当洗衣杵砸人那种。”
自从云晏晏长到懂事的年纪,云毓便纠正了她的称呼,只让她唤自己姑母,以掩饰自己抱养个孩子招子的事实。
云毓以为云晏晏那时小,不记得唤过自己阿娘的事。她没想到,这孩子是记得的。
一声阿娘直接将云毓忍了很久的眼泪勾了出来。
云晏晏就不明白了,她明明是在安慰,怎么姑母反倒哭出来了。
最终还是温长捷叹着气劝了一阵,云晏晏这才能踏上马车,解放了已经麻成了雕塑的玉蝶小女侍。
马蹄踢踏,车轮辘辘。
云毓越发的难过,她向温长捷道“她记得她记得喊过我阿娘。”
在云毓温情不舍难过的泪水里,忽然锣鼓声喧天大做,紧密铿锵,跟着四下里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此时的爆竹还是往竹筒内填入硝石的工艺,点燃后竹屑随着硝烟四散飞洒,砸在马车顶上噼啪阵响。
云晏晏当即掀开马车帘子,向着温言笑站立的方向比出一个他永远看不懂什么意思的手势——竖中指。
敲锣打鼓放爆竹,这是把她当瘟神送,当年兽赶啊。
啧,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