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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接开道临市东北方向,在邻郊一间门可罗雀的小店铺门前落了地。
小店铺门上顶着方形灯牌,也不知用了多久,看起来老旧极了,忽明忽暗,没精打采地显示着小店铺的名字——槐门烟酒。要命的是,那个“槐”字后面的灯管坏了,只有半边亮着。路过的人乍一看,十个有八个会认成“鬼门烟酒”。
这条道大概是临市市区最冷清的街了,两边的住宅区卖出去的房子屈指可数,一到夜里就黑得厉害,外围的这圈商户也大多贴着“待租”的字样。只有这家烟酒店孤零零地站在这条道路的尽头,像一个人为的分界标志,把市区和郊区分隔开来。
“在这里?”谢白一站定就转脸扫了一圈。
槐门烟酒店的老板突然从柜台后面抬起头,眼镜顺势从鼻梁滑到了鼻尖。他愣了一下,而后忙不迭丢开手里的平板电脑,站起来远远冲谢白和殷无书这边行了个礼,而后顺手从柜台底下捞了个香台上来,麻溜儿地插了三根香,恭恭敬敬地对着两人的方向点上了。
谢白:“……”
殷无书皮笑肉不笑地冲那抖抖索索的老板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就变了脸,一脑门丧气地拉着谢白走远了些。
他一贯受不了这种上礼方式,照他以前对谢白说的原话,那就是:“我这还没老态龙钟呢,被他们这么插着香一撩一拜,顿时就成仙人板板了。”
受他这种想法的影响,后来的谢白每回碰到这种拜法,也不太舒爽,总感觉连背都条件反射地硬成棺材板儿了。
“来,从这条道下去。”殷无书指着烟酒店墙边一个下行的台阶,示意谢白先走。
下了这三级台阶,再往前走是一条将市区半围住的河。河不算宽,也就十米左右,却极长,蜿蜿蜒蜒不见尽头。以前这里有一片临河而建的老房区,前两年已经拆了,废墟还没彻底清理,一眼望过去是一片残垣断壁。
谢白愣了一下才沿着台阶朝下走,而后绕过那片废墟,径直走到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