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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谢白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步子,而后抬手在谢白头顶上摸了一把。
谢白被摸得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见殷无书在他面前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不知什么时候落到谢白头上的梅花,道:“戴朵花舞起来还挺有风味。”
谢白:“……”
他此时已经二十有三,十来岁时候的少年气荡然无存,五官身高都彻底长开了,更好看了,气质也更冷了。
以至于殷无书偶尔会装模作样地后悔一番,说自己当初就不该应着落雪给谢白取这么个名字,要是叫“谢红”“谢火”之类的说不定就没这么冻人了。
谢白每次听到这种鬼话,都会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而后冷不丁手指一抓,隔空将他倚坐的竹榻给抽了。
但这天殷无书根本没躺竹榻,谢白也就无物可抽。
于是他扫了眼院外挂上的灯,张口冲殷无书提议道:“正月十五照风俗是要吃浮元子的,我去给你做一碗。”
浮元子就是元宵,只是殷无书跟着最早的民间叫法叫习惯了,至今依旧没改口,谢白自然也更习惯这种叫法。他那时候依旧不能吃常食,对元宵的所有了解依旧来自于殷无书,包括做法。
以往元宵节,谢白兴致来了也会主动揽活做一小碗,规规矩矩地选一种馅儿,有时候是枣泥,有时候是糖拌干桂花,有时候是芝麻。
但这天谢白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