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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入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她都不闲。
曾念平诉安和财险的案子和边斜诉高书朋的案子同时进行。前者还简单,起诉资料很快就准备好了,也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但后者的牵扯却很多,案件里有很多细节,搅在一起显得很复杂。
程白看案卷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她给周异打了几个电话求证。
然后在十一月一场持续了三天的秋雨后,约了边斜出来,决定去见见这桩股权交易纠纷案里其他三位股东:一是边斜说的证人贾蓝蓝,二是即将成为被告的高书朋,三是股东会上跟高书朋一起增资、稀释了边斜股权的祁镇。
照旧是边斜来律所,两人一道出发。
程白漂亮的西装换了温暖些的高领毛衣,越发衬出纤长的脖颈来,手臂上则挽着自己的长风衣。
边斜好像更怕冷一些。
他已经毫无偶像包袱地将自己裹成了一头熊,长长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有三四圈,挡住了轮廓分明的下颌,只露出一管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有神的眼睛。
去开车的时候,程白看他模样滑稽,没忍住笑出来:“大作家,你这是已经开始过冬了吗?”
“我怕冷。”
边斜哼了一声,眨了眨眼,声音在一重又一重的围巾里,有些模糊,两手都揣在暖和的衣兜里,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露出来。
“现在就差冬眠了。”
自打上回晚饭的夹菜事件后,边斜就好像怕了程白,连带着对天志律所都敬而远之,愣是没敢再踏进一步。
在他心里,好像形成了一个新的等式。
天志=程白=吃饭。
这回要不是被程白夺命连环call,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的,宁愿缩在自己的狗窝里继续啃《保险法》。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