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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但她要说的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实在不大能帮上您的忙。您既然是方先生的太太, 也是学过法的,应该能了解明天诚所的实力。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除了我之外为您先生代理诉讼的另一位律师在家事领域非常出名,单论这方面的专业能力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从利益和最终胜负的考量上看,我绝对不是您应该选择的人。”
“可你是我能想到的对他有了解的律师,你们都算律师这个职业的内行人。”殷晓媛终于没哭了,只是眼底还有些泪痕未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相信我应该选最了解他的人成为他的对手。”
程白静默。
她忽然意识到了殷晓媛这番话不寻常的地方。
殷晓媛直视着她,有一种隐隐然的尖锐从那柔软的眼神里透了出来:“打离婚诉讼未必要用家事领域的思维,方不让手上有那么多人脉,打官司这么多年很难输上一回,在外面又臭名昭著。您是他的同行,不会真觉得是他专业水准到了的确有这么厉害吧?”
的打离婚是不一定要用家事思维。
还可以把前夫往监狱送。
这一点程白早有耳闻,但她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能真正切切的见识到一回,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殷晓媛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方不让作为律师并不干净。
有一些怀疑程白的确听闻过。
她变得谨慎了起来,平淡道:“我是一个不喜欢听信传闻的人,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您今天说的话,我也只当是风过耳。”
殷晓媛竟然冷笑了一声:“我记得好几年前,程律跟他打过官司,但最后输了,几乎闹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
程白抬眸注视着她,既不接话,也没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似乎是感觉到了程白拒绝的态度,也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办法找程白来帮自己打官司,殷晓媛看上去十分失望:“您就没有怀疑过判决的公正性吗?我本以为您和方不让不是同一种人,看来可能是我错了。”
说完似乎又要哭出来。
但忍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礼貌地向程白欠了欠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