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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碧蓝的瞳仁在钻石灯下散发宝石般的光泽,诚诚切切地对她说:
“笙,你是他的公主。”
……
明笙回神,对谢芷默挑眉:“我看他挺乐意的。”
“你们小两口是没救了。”谢芷默翻个白眼,摘出婚礼上的琐事一一向她交代。明笙半是出神地听着,慢慢地环顾四周,随口问起:“林隽走了吗?”
谢芷默顿了一下,才说:“走了。”
也是,已经很晚了。
忙碌一天,居然只和老朋友在席上匆匆打了一个照面。
她又想开口说什么,明笙向她点点头,视线已经下移,想蹲下来捡一个掉下来的气球。谢芷默替她捡了,放在手上拍了拍灰,翻过来看,诧异地说:“原来这些气球上每个还写了字呢?搁了一天,银粉都淡了。”
明笙瞥一眼,那上面是《新约圣经》哥林多前书里的一小节。
“Loveispatient.(爱是恒久忍耐)”
换一个气球,写的是“Loveiskind.(又有恩慈)”
……
“Loveneverends.(爱是永不止息)”
谢芷默捡了好几个拼段落玩儿,玩累了一抬头,问:“对了,江淮易呢?”
明笙静静地看着她手上那一大捧气球,说:“喝多了。”
原本该两个人一块儿敬的酒,她这个孕妇不能碰酒,他的分量自动加倍。
更何况,江淮易是酒鬼投胎,不管高兴事伤心事,不醉成一滩烂泥就不叫到位。
明笙回到卧房,江淮易正不省人事地趴着。酒店赠送的玫瑰蜡台把他的衬衣熏成柔暖的橙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