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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再换一张脸嘛!反正你脸多。”
“不换。”
“这可难了。”褚玉蹙眉坐了下来,良久,想了想道,“不过既然她两个抢着要对你负责,可见她们对你是有情意的。”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专注的看着他,脸上出现瞬间的异样而迷茫之色,一双黑瞳里似静水无波却又暗流涌动。
她始终不明白,她何以对黑子君有着这样特别的情感,甚至在一次的梦里,她生了个孩子,还他妈一生就是一对双胞胎,男婴叫黑子,女婴叫白子,当她醒来的时候还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这两个孩子是跟狐狸皇帝的生了。
坑爹的!
她怎么能跟狐狸皇帝生孩子呢?
她委实害怕黑子,白子会是什么残疾人士,这一害怕就醒了过来。
她时常在想,黑子君会不会压根不是苏非,毕竟穿越这样狗血的事能发生在她身上,就也能发生在别人身上,虽然这不该是一件大概率的事,但有小概率也是概率,她时常想问他,可最近忙的打转,还真没功夫想这些事。
此刻,她想到这件事,突然就问了一句:“黑子君,老实交待,你到底有几张脸?如果脸多的话还可以再变一变,那两个姑娘也不会再认得你。”
他楞住了,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好半晌,从嘴里蹦出一句:“如果我说我是你儿子你相信不?”
褚玉的心倏地一下狂跳起来,她按了按胸口,讶着嗓子道:“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搞笑。”
“是啊,我只是说了一个不搞笑的冷笑话。”黑子君终是担忧天机不可泄漏,不由的就打消了相认的念头,他的手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抚住了桌上的杯子,转啊转,“褚爷,我的脸仅有黑子君这一张。”
褚玉的掌心不由的握紧,她有种莫名的直觉,直觉黑子君说的并不是什么冷笑话,可她也实在无法相信他的话。
她的心突然就有些混乱起来,因为她害怕那个梦是真的,她不要,不要跟阿狸叔叔生孩子,她怎么能跟阿狸叔叔生孩子?
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禁区,一个无法触碰的禁区。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黑子君一眼,嘴角微微抽到一下,眼睛里荡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静静道:“黑子君,下次莫再说冷笑话。”
“嗯。”他听话的应了一声,几乎就要沉醉是在她的温柔眸色中了,他很喜欢母后这样温柔的眼睛。
正在他沉醉的时候,楼下忽传来一阵吵杂之色。
“黑……季承运,你给姑奶奶滚出来!”
“苏……季承运,你怎么能就这样不负责的走了?”
李月静和容映月见黑子君溜走,二人竟然同仇敌忾的找来了。
“妈妈呀!”黑子君下意识的就往褚玉身后一躲,他终还是那个一直生活在山上的单纯青少年,一听二女来袭,吓得就想躲,“死了,死了,这下我死了。”
褚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动,可她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混乱起来,那一声妈妈呀叫的她胆战心惊,可她终还是说了一句:“黑子君莫怕,这两女人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褚爷,女人比老虎可怕多了哎!”黑子君心中在颤抖。
他自颤抖着,两个姑娘已如风一般卷了上来,率先上来的是李月静,她仗着跟店里的人熟悉毫无阻挡的就跑了上去,容映月因为是个生面孔,店里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在她机智的说了一句:“我是来找分手大师分手的。”
说完,她紧随而上。
二人竟然分工合作,在楼上一左一右个个房间搜索起来,搜到最后唯有褚玉的房间没有搜,她二人刚一进屋,就赫然见到褚玉正端坐在小厅内。
李月静和褚玉比较熟悉,直呼道:“弟媳妇,把季承运交出来!”
褚玉瞥她一眼道:“谁是你弟媳妇?老子是个男人。”
李月静握剑的手有些不稳当,因为胳膊被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凶悍的容映月给砍伤了,她用力握了握剑,一双碧绿的眼如雷达般往房间扫射一番,却并未发现黑子君的踪影。
李月静心中失望,却也不肯轻易离开,拿眼盯着褚玉道:“你是软枕头的相公媳妇,我叫你一声弟媳妇有个屁错,你若实在不喜欢,我就勉为其难的叫你一下弟相公就是了。”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声音软了几分道,“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告诉季承运在哪儿?我……”
她的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了下来,她这一落泪,一直站在旁边的容映月不乐意了。
容映月心想:这狡猾的女人开始打亲情感情牌了,她打,她也要打,苏非可是她冒着杀头的风险救出来的,她与苏非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份岂是李月静可以比拟的。
自打苏非去了岭南失踪之后,她派人寻了他多少地方,她再不想他会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在外面,她是断不敢叫他苏非的,她再怨他也不能害他,她原先还忍着一包泪的,如今是不必忍了,于是,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施施然走到褚玉身边,福了福身子柔柔弱弱道:“褚爷,恕小女子冒昧,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褚爷告之季承运他人在哪里?”
“……呜呜呜,弟相公,你就告诉我季承运那死小子在哪儿嘛?”李月静见容映月哭的娇滴滴,立刻哭的比她更娇滴滴,只是她从来都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作出这一副娇滴滴的形态来分外别扭,她突然一把扯住褚玉的袖袍,“弟相公,求你了嘛,我明明看到季承运那死小子跑到畅心园来的,弟相公啊……”
“……呕”
她这一声娇滴滴的弟相公叫的褚玉当场就要吐了。
容映月缓缓抬起泪眼朦胧,鬓边还簪着一朵淡黄色的月亮花儿,她抬手轻轻摸了摸月亮花儿,眼里已是一派凄楚,悠悠的说了一句:“不知君还记得,那年烟花三月,月正圆,花正香,君亲手为我扎一朵月亮花,君为我绾发簪花,我为君……”
她声音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光影交错间,褚玉看到的是一张凄迷柔软的脸。
她在想,当初容痕救黑子君出来可能并非只是因为他与黑子君的同窗情谊,这个容映月怕是从中起了重要的作用。